“挽歌,容小子,你們怎麼還在外麵站著,還不快進屋裏來?”孫晴在屋裏喊了一聲,宋挽歌趕緊進了屋,趁著容焱不注意的時候,偷偷鬆了一口氣。
她原以為,釀酒的事兒,容焱不過是說說而已,誰想到,兩人回了山裏後,他就沒了人影。
宋挽歌還以為他出去狩獵去了。
如今她家不缺肉吃,容焱出門打獵的時候就少了,不過偶爾他想吃野味的時候,也會去山裏轉一圈。
沒有瞧見容焱,她就將家裏這段時間的賬目拿了出來,算了算。
剛算好,外麵就有了動靜。
知道他回來了,宋挽歌當即跑了出去,然而當她瞧見一籮筐的野果子時——
那一定是她的幻覺,她絕對絕對沒看見什麼野果子。
宋挽歌自我催眠,扭頭就往山洞裏走。
然而——
“媳婦,我將野果子弄來了,你快來教我怎麼釀果子酒吧~”容焱歡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宋挽歌僵著臉回頭,就看到了容焱期待的眼神。
“……那啥,釀酒需要酒曲,咱家如今沒有這個東西,沒有辦法釀酒。”
宋挽歌盯著那一籮筐的野果子,想拿刀去砍死黎景安的心都有了。
你說他一個堂堂男子漢,竟然還學人家娘酒,竟然還釀個桃花釀,娘不娘啊?
他釀酒也就算了,腦袋被門夾了,竟然還給她送一壇?
黎家村。
正在家中劈柴的黎景安,忽然覺得後頸發寒,他伸手摸了摸,什麼都沒有。
華氏從屋裏走了出來,猶豫了一下,走到了黎景安的麵前:“景安,聽說你今日裏去了秀和村?”
黎景安抬眸看向華氏。
觸及兒子冷漠的眼眸,華氏有些緊張不安地垂下了頭:“景安,娘過來,就是想告訴你,今日裏你舅娘過來了一趟,說是、說是鎮上柳家有個姑娘,著實不錯,你要不要去看看?”
黎景安皺了皺眉:“娘,以後這樣的事情,你就幫我推了吧。孩兒學業未成,無心他事。”
黎景安話落,將劈柴的斧頭放好,轉身進了屋裏。
眼下的黎景安,整個人冷冰冰的,和在宋挽歌麵前時,判若兩人。
院子裏,華氏看著黎景安離去的身影,攪緊了手裏的帕子。
景安雖是她所生,可從小到大,她從來不知道,這個兒子的心裏在想些什麼。
華氏一咬牙,到了嘴邊的話,脫口而出:“景安,宋家的那個姑娘,已經成親了,你——”
“娘,我說過,兒子學業未成,無心他事,與旁人無關。”黎景安冷冷地道……
宋文遠回到宋家時,已經到了傍晚,忙活了一天,眼下肚子都餓了,剛踏進院子,將手裏的東西放下,他就衝著西屋喊了一聲:“媳婦,今晚做的什麼好吃的?”
周氏從屋裏出來,笑著道:“老二,你不用喊了,我這個弟妹啊,自從分家之後,可是越來越會偷懶了。她將自己關在屋裏半日了,眼下連飯都沒做呢,估摸著啊,等著你伺候她呢!”
宋文遠瞥了周氏一眼,沒說話,進了西屋。
周氏見此,冷哼一聲,扭頭回了屋。
孫晴坐在桌前,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就連他進屋都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