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夏氏都有些恍惚,腦海中不停地回蕩著宋挽歌的話,剛進家門,就聽到一陣動靜。
她抬頭,就見張泉秀已經回了家,此刻正跨坐在門檻上喝酒,瞧見她回來了,就氣衝衝地撲了過來,一把扯過她的頭發,就拽了過去。
夏氏疼的直哭。
“臭婆娘,我回來的時候,你怎麼不在家?你說你去哪裏了?你是不是嫌棄我,去外麵找野男人去了……”
張泉秀越說越難聽。
一邊罵著她,一邊對她拳打腳踢。
良久,這樣的打罵才停止,張泉秀啐了一口,提著酒壺,跌跌撞撞地就出門去了。
夏氏躺在地上,默默地留著眼淚。
其實,夏氏剛嫁過來的時候,張泉秀不是這樣的。
他雖然生的不好,那個時候,對她也是百般嗬護。
所有的轉變,都在他被查出不能生養後,他的脾氣就變得乖戾多疑起來。
而就在剛才——
她對他最後的感情,也已經被他打沒了。
這回,她是徹底寒了心。
挽歌說的沒錯。
與其在這種無望的境地裏掙紮,倒不如辟一條生路,再壞,又能壞到哪裏去?
身上的疼痛好些了後,她慢慢地站了起來,一把將臉上的淚水抹去,頂著一身的傷,跌跌撞撞地出了張家……
秦念瑤從張家離開後,心底鬱悶,就去河邊呆著。
眼瞧著家裏要吃飯了,她隻好起身,準備回去。
轉身的刹那,就瞧見了站在身後的夏氏。
夏氏見她看過來,咧嘴一笑:“瑤兒,你還願意幫我嗎?”
陽光灑在她臉上的傷口上,秦念瑤的眼睛被刺了一下,那一刹那,她覺得,夏氏從沒這麼好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