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夏氏要去菜園子裏摘菜,一出院子,瞧見門口的秦念瑤時,愣了一瞬,抬出的那隻腳,迅速收了回來,退回了院子裏。
秦念瑤皺了皺眉,快步走到門前,輕拍著門:“夏姐姐,你開開門,我有話與你說。”
“瑤兒,你走吧,我不想見你。”
“夏姐姐~”秦念瑤喊了一聲,雙眼盯著眼前的院門,心裏有些難過。
宋挽歌原本就有些不放心秦念瑤,在她走後,就跟了過來,然後瞧見了剛才的一幕。
“相公,你知道嗎?我還是頭一回見瑤兒,這麼迫切地想要做成一件事。”她轉頭看著容焱:“所以我想幫她。”
若是夏氏真的能脫離張家的苦海。
這件事情也會在瑤兒的心底埋下一顆種子,將來也許就不會重蹈覆轍!
“媳婦想幫,咱們就幫。”
察覺到秦念瑤轉過身,宋挽歌立刻拉著容焱躲了起來。
等到秦念瑤離開後,兩人才走了出來。宋挽歌盯著張家的大門:“相公,這個夏氏將自己關在院子裏,你說咱們怎麼幫瑤兒?”
容焱沒說話,他抬頭盯著那邊看了兩眼,而後抬腳朝著那邊走去。
宋挽歌瞧見這一幕,趕緊將他拉住:“相公,你這是要幹什麼?”
“媳婦想見他,我去將她綁過來。”
宋挽歌掩嘴笑了。
她就知道,他是幹這事兒的。
“相公,咱們是文明人,怎能做出這種強盜行徑的?咱們不是綁,是‘請’。而且得我去,你去不合適。”
宋挽歌說著,拍了拍容焱的肩膀,朝著張家走去。
剛走了兩步,容焱就將她喊住:“媳婦。”
宋挽歌回頭。
“你忘了一件東西。”
下一瞬,她就見容焱將背在身後的手放到了前麵,手裏拿著一隻麻袋。
宋挽歌嘴角抽了一下。
你什麼時候藏了一隻麻袋在身上?
不過瞧著那隻麻袋,宋挽歌的眼睛微微眯起。
她走到容焱的麵前,接過麻袋:“相公,還是你懂我。好好在這裏把風,你媳婦我現在要去幹一件大事。”
於是,容焱就瞧見,光天化日之下,宋挽歌大咧咧地走到了張家院牆下,左右看了看沒人後,動作幹脆利落地翻進了院子裏,須臾,院子裏傳來一道驚叫聲,下一刻,她就背著‘請’進麻袋中的夏氏,光明正大地從院子裏走了出來。
片刻後,幾人來到僻靜無人的山腳下,宋挽歌將夏氏從麻袋裏倒了出來。
夏氏的手腳都被綁住了,嘴巴裏塞了一塊布,那塊布還是宋挽歌從張家隨手順來的。她瞧清擼她的人是誰後,嗚嗚叫著,神情驚恐,小臉有些白。
宋挽歌後知後覺地意識到——
不就想勸說夏氏嗎?
她怎麼搞得跟綁架似的?
她轉頭幽怨地看了容焱一眼。
都是和她男人相處久了,受了他的影響,才用了這麼粗魯蠻橫的法子。
容焱像是猜到了她在想什麼似的,默默地道了一句:“都是媳婦幹的。”
宋挽歌:“……”
她瞪了容焱一眼,轉過頭,將目光落在夏氏的身上:“夏姐姐,你別害怕,我不是要傷害你,不過是‘請’你出來說個話。”
夏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