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歌跟容焱走後,孫晴就拿了盆,在門口殺魚,眼睛卻時不時往祠堂那個方向瞟。
見宋挽歌回來,身後並未跟著容焱,她才氣順了點:“舍得回來了?那人呢?”
“娘,他又不是不識趣的人,曉得你瞧他不順眼,就回去了。”
“算他識相。”孫晴哼了一聲,瞥見那些魚,又覺平白受了人家的魚,有些過意不去,別扭地哼了一聲:“你沒留他吃飯?”
“沒有。”
孫晴聽到這話,當即瞪眼:“娘平日裏是怎麼教你的?你咋這麼沒有禮貌,人家好歹也送了咱這麼多魚,你咋能問都不問?”
宋挽歌瞧著孫晴凶神惡煞的模樣,嘴裏憋著笑。
孫晴吼完,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好你個死丫頭,如今竟然敢糊弄起你娘來了。”
“娘,我這不是逗你玩嗎?娘將我教的多好啊,這十裏八村,沒有比我更好的了,放心吧,我問了,隻是他沒來。”宋挽歌腆著臉,笑嘻嘻地道。
孫晴冷哼一聲:“幫我洗魚。”
她一邊洗,還一邊念叨著:“你說你們買這麼多的魚過來幹啥,浪費錢,我看那人就是個大手大腳的,你還非要嫁給他,若不是如今這天還沒那麼熱,這麼多魚放那不吃,豈不就壞了?”
“咋能壞的了,吃不了,曬了就是,魚幹也挺好吃的。”
東屋裏,周氏歪著頭,往外麵張望,瞧見那母女倆有說有笑,心裏忒不是滋味。
正看著,卻聽耳邊傳來李氏的聲音:“瞧瞧我給挽歌找的夫婿,多好啊,三天兩頭往家裏送東西,早晨大方的拿出棵野參不說,這眨眼的功夫,又送來了一籮筐魚,可不像有些人,空有身份,除了那聘禮,可是連半個子兒都沒見到!”
周氏轉頭,就見李氏正指著家裏的雞,奚落她呢。
她登時氣的臉色鐵青。
“娘,你也別在這裏話裏有話,那個野人是本事,那也是會討好人的本事,隻會送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往後,咱家若是真碰上事兒,我就不信,那野人能比亦秋管用?再說了,野參再好有啥用?還不是喂了豬?”
周氏甩下一句話,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