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最該受懲罰的是我(1 / 3)

他越是如此,我就越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她?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突然就感覺到了發熱、發燒,臉也感覺很燙,心裏就好像被火燒一樣的。

若是平時我不會太緊張的,可是現在但凡我的身體有點風吹草動的,我就覺得這可能是艾滋病的症狀,於是我就會去上網查相關信息,越看越覺得自己後期會很慘。

然而看一些艾滋病的案例、紀錄片、影視作品等等。

越看越感覺到心寒,不得不說他們都好慘、好慘。

有些是忍受不住身體上病痛的折磨,有些是承受不住異樣的目光,還有人是承受不住這“等死”的過程,最後都沒有死於病發,而是選擇了自殺。

到了那種唯有死亡才能夠覺得的狀態。

我想到這些,根本就沒有辦法理性地去思考,我把自己逼進了一個死胡同,輕生的想法越來越嚴重。

那一宿一宿,一分一秒好似都是折磨。

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從裏麵解脫出來,把自己折磨得夠嗆的。

警察局的拘留室裏,路垚坐在我的麵前,用手敲敲桌子問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那個叫洪霞跟你到底是什麼關係?值得你這麼做?”

我一大早就來警察局自首了,我對警察說,我才是工作室幕後的老板,是我弄來了美容針,今天的悲劇都是我導致的。

故此,路垚得到消息,就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了。

我說:“你們警察無能,找不到真相,又想著給民眾一個交代,故此就對落霞屈打成招……想著讓她背這個黑鍋……”

“不要把話說得這麼難聽,什麼叫做屈打成招?她是負責人,她說不出美容針的來曆,難道不需要承擔責任嗎?這是背黑鍋?這是她應該承擔的責任,即便是背黑鍋,那這是為誰被黑鍋?

你這樣於事無補的,我們是要給民眾交代,但是,並不是所以推出去一個人就可以的,不是你說事情是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的?你是存心想死,所以才會自首的,你的行為是毫無意義的,除了給我添些麻煩,沒有任何的好處。”

我笑著說:“有的,落霞有個兩歲多的兒子,她不能有事兒的,而我,反正都要死了,為什麼不能替她去死呢?我也沒有胡說的,蔣依依創業的錢全部都是我出的。

不信的話,你可以調查的,你不想想,那年她才剛剛出獄而已,她哪裏來的那麼多錢創業?我才是幕後的老板?該承擔的責任的人是我,落霞最多也就是一個後期加入的合夥人而已。”

路垚聽著我的話,隻是連連歎氣,然後說:“我說了這個病沒有這麼可怕的,我給你找一些宣傳片看……你不能隻看那些負能量的例子,實質上有很多正能量的例子,你不能自己就把自己給打敗了?”

我該怎麼告訴他,我已經有了病態反應了,我已經會無緣無故地發燒發熱,然後感覺身體不舒服,到處感覺到疼了。

“我說,你這就是存心給我找麻煩……跟我走……現在就去醫院治療,也許你走運,一下子就研究出了可以治愈的藥呢?”

我隻是搖頭。

如果可以,那麼這麼多年來,怎麼就說找不到呢?

我低著腦袋說:“我不想沒有尊嚴地活著,我不想感受這個病逝的過程,你明白不明白?我害怕……我甚至害怕林昊宇看到我生病的樣子,我不想他在我的病榻前照顧……不想拖垮他……我想趁著我自己還好的時候,離開他,希望他的回憶永遠都是我美好的樣子,我不想讓他同情我,可憐我,你懂不懂?不,你是不懂的,你根本就沒有深愛過人,你怎麼會懂呢?”

路垚幾乎也找不到反駁的話了。

我早上來的時候還是有很多人在警察局門口鬧事,大部分是受害者的家屬,幾天時間過去了,該出來的結果也差不多都出來了,感染率21 %,也就是說,現在確診的就有將近70例。

而在這段潛伏期之間,還不知道這些人都跟多少人發生過關係?或者獻血、輸血之類的,這其中也有幾個孕婦。

原本美好的生活,統統被毀掉了。

如我一樣對生活喪失了信心的人,也不是沒有,關注率也是越來越高,故此都想著來這裏要說法?

說句不負責人的話,假設工作室沒有錢賠給他們,落霞最多也就是判刑而已,但是這些無辜的受害人就隻能自認倒黴了,他們想要找人負責都找不到的。

他們幾乎是找不到什麼人來負責了,就隻能逼著警察局造成原凶了,可是真正的凶手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他們找誰都沒有用的。

路垚為了這事兒也亞曆山大,焦頭爛額的。

這件事情再鬧不明白,他還不知道麵臨什麼?

“你、你是鐵了心地想死嗎?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值得讓你去眷念的,假設我讓星星回到你的身邊,讓她跟你還有跟林昊宇一起生活,也不能讓你有信心繼續活下去嗎?”

聽到這句話,我突然一下子就落淚了,因為實在是想不到他會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