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刑不上大夫,而自太祖建國以來,我朝更是善待文人。本官乃當朝禦史,你們竟然要對本官動刑!你們這是要破壞祖製嗎?”喃喃過後,黃俊賢突然激動的站起來怒吼道。嘴角微微顫抖、雙腿顫顫巍巍的樣子好像是暴露了黃俊賢內心的恐懼,看來作為禦史的黃俊賢也是聽說過孟嚐的名號的。
“黃大人不用激動,下官會溫柔對待你們父子的。”孟嚐邪魅一笑,繼而戲謔的看著黃俊賢。孟嚐深知,對付這些將演技修煉的爐火純青的老官油子,不能相信這些表象。
“你們不能如此對待我們,本官要見陛下,本官要見陛下。”黃俊賢此時貌似慌了神。
“看來黃大人還是不老實,那就怪不得下官了。”孟嚐無視黃俊賢的表演,緊盯著黃俊賢的眼睛,他在黃俊賢的眼神中隻看到一絲緊張,但卻沒有看到像黃俊賢表現的那麼恐懼。顯然,黃俊賢對皇城司會對他用刑這件事還是將信將疑,他之前的表演隻是為了試探孟嚐。
“既然黃大人不信,那下官先用你的兩位愛子試驗一下我大宋比較常用的幾種酷刑吧。比如有掉柴、夾幫、腦箍、超棍等幾種酷刑,希望黃大人的兩位愛子能讓下官多玩一會。”孟嚐說著又依次為黃俊賢詳細介紹了幾種酷刑的操作方法。
孟嚐說出來恐嚇黃俊賢的招數,僅從名字上就很恐怖。幾種酷刑在《宋史·刑法誌二》也有記載,“掉柴“、“夾幫“、“腦箍“、“超棍“等多種酷刑,其中“腦箍“法,能把人腦弄係用繩纏緊犯人的頭,再加釘木楔。
黃俊賢瞪大眼睛盯著孟嚐,仿佛麵前這個麵容俊美的年輕人是個窮凶極惡的魔鬼。他實在難以想象,竟然有人能用對待情人一樣的語氣將所有酷刑詳細介紹個遍!
“黃大人,下官為你介紹的隻是幾種操作相對簡單人犯相對容易撐得住的幾種刑罰。至於其他刑罰,下官就不為你一一介紹了,說不定大人可以親身體驗一下呢!”孟嚐淺笑著說道,神色甚是期待。
說完,孟嚐轉身走出牢房,對著牢門外站著的皇城司精銳打了個眼色繼而吩咐道:“把黃士元先帶到審訊室,先來點開胃菜。”獨留下黃俊賢驚愕的愣在原地。
審訊室,就在黃俊賢牢房的不遠處。關在牢房內的黃俊賢當然不可能看到審訊室內的場景,但是細聽卻是完全可以聽到審訊室的動靜。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爹可是當朝侍禦史知雜事,我兄長亦是都市易司監官。等我出去絕對不讓你們好過。”黃士元被皇城司精銳押入審訊室,被押送的時候還叫囂著。
也難怪他如此,宋朝禦史台雖然品階沒有三省六部高,但架不住職權重啊!禦史台為監察機關,監察六部百司,主要職責為“糾察官邪,肅正綱紀,大事則廷辨,小事則奏彈”。黃俊賢更是禦史台二號人物,權柄還是相當重的。
而且不同於其他朝代,宋代官品很值錢,從七品開始就屬於“朝官”,也就是初步踏入高級官員行列了。
“黃士元,老實點。黃俊賢黃士中現在都自身難保了,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出去嗎?”隻聽押著黃士元的其中一名皇城司精銳低聲嗬斥道。
“不可能,你休想騙我。”黃士元兀自不信的說道,不屑的回頭暼了眼說話的皇城司精銳。
“他說的對,黃俊賢黃士中救不了你了。”正待那名皇城司精銳正要繼續說的時候,耳邊響起一低沉充滿磁性的聲音,聽到這聲音,他立馬止住話音。這道聲音自然是來自孟嚐了。
黃士元看著麵前這個身穿皇城司軍服的絕美青年武官,看著他篤定的神色,半信半疑的問道:“你是誰?你怎麼知道?”
“我剛剛才見過你爹,你爹馬上也要被本官刑訊了呢,小朋友。”孟嚐走上前拍了拍黃士元的臉頰,邪魅的說道。
不給黃士元接著說話的機會,孟嚐便向兩旁吩咐道:“把他吊起來,先來點開胃菜。”刑訊有官身的黃俊賢黃士中二人,孟嚐還會鼓勵一下不留傷痕,但對待還是白身黃士元可就沒有那麼多顧忌了。
隻見皇城司精銳用繩索將黃士元綁起來,吊在南北雙拉的繩索上。這種方法是孟嚐首創的吊繩法,一般犯人被吊個幾個時辰便扛不住了。
當然,孟嚐又豈會如此簡單的對待黃士元。待黃士元被吊起來以後,隻聽孟嚐接著大聲說道:“你們兩人用竹片給本官用力抽打他的煩惱根,讓他叫的越大聲越好,他叫的越大聲,本官才越興奮。”
幾人聞聽此言,不禁夾緊雙腿,真的是想想都疼。別說以後出不去了,就算是能出去,估計這黃士元也廢了。
“你們不能這麼對我”被吊起來的黃士元不顧手臂上的疼痛,掙紮著哭喊道。看著皇城司精銳拿著竹片靠近自己,黃士元掙紮的越發激烈,邊掙紮邊哭道:“你們別過來別過來,我求求你們了。”哭的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