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闊的原野上,宇文懿帶領著一行人馳騁著,他們各有所思,每個人都揣著一顆不一樣的心禦著馬。
張柏川似乎也忘記了仇恨,而是跟在宇文懿的身邊,尋找了柳薄煙。
可能在他看來,去尋找柳薄煙的路上,也是他去尋找宇文玉心的開始。
雖然他知道,宇文玉心早就死了,可是他不甘心,他總覺得玉心還活著,還等著他去找她、去救她。
趙伯然則是因為這件事情他的過失較大,所以必須跟著,而心裏又暗暗自責因為自己又惹秋兒生氣了。
宇文博的跟隨可以說是理所當然了,一個小弟,當然要跟著大哥的步伐了,更何況宇文懿是可以幫他奪得皇位的人。
“你說你是我哥?”柳薄煙站在一個荒島的邊緣,看著一邊拉著纖繩的男子,難以置信的問道。
男子係好繩子走向了她,居高臨下,傾身注視著她的眸子,“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煞費苦心的救你?”
柳薄煙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怎麼知道,可,可能是因為……”
“因為什麼?嗯?”
一個“嗯”字尾音被他拖得極長,十足的韻味包含在其中,如此曖昧說是哥哥?騙誰?
柳薄煙的後退被他看在眼裏,原本戲謔的眼神收斂起來,站得筆挺,眼神裏換做難過道:“小煙,你以前可是長跟在我身後扯著衣角喊我哥哥啊。”
“怎麼證明?”這次柳薄煙不再結巴,而是直接開口問出聲。
算了吧,她一個穿越來的怎麼可能會有哥哥呢?就算有也是以前那個柳薄煙的吧,與她又有何幹?她明明就是來自遙遠的未來,來自他們這些古人無法想象的科技時代,又怎麼會無端的生出一個哥哥呢?
“無從證明,你隻需知道我是你哥哥就是了。”男子語氣薄涼,不由分說離開了岸邊,朝裏麵走去。
“喂!你去哪?”
“去見你的父母親。”
男子頭也沒回,但他的話讓她難以退步……
她好想見到爸媽,可是她自出生起便被拋棄,人人喊打,哪有什麼爸媽,穿越到這個地方來,收獲了愛情、友情,現在也是時候收獲親情了吧!
即使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但是她從未擁有,所以她想得到!
欲念的驅使讓柳薄煙跟在了那個男子的身後,她身後既沒有退路,那倒不如往前走,盡頭處那些和她長相相似的人也許就在等著她。
宇文懿順著大漠的路苦苦尋著柳薄煙的身影,但是並沒有發現柳薄煙的身影,暗衛來報聲稱在苗疆的河床上看到柳薄煙的蹤跡,因為是單獨尋找並沒有下去一探究竟,但是加急傳去速報,把信鴿都快累死了。
宇文懿得知此消息迅速棄馬,運氣輕功前往苗疆一代。
宇文懿的輕功是幾個人中最好的,此時的他又心急如焚,速度之快,身後的幾人追的很是吃力,但都不敢抱怨,宇文博的武功極高,追著宇文懿的步伐,但還是落在其後。
看著他的背影,宇文博眉頭緊鎖,二哥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他?他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連他都追不上,原來以前和他不相上下都是故意騙他,像是逗小孩子玩一樣。
待到了苗疆附近河床,幾個人都停住了,他們這裏沒有人會輕功水上漂,看著一望無垠的大河,他們默默尋起了船隻。
一炷香後,幾個人已然漂泊在河上了。
這裏可謂是山清水秀,鳥語花香,可是此時哪有人會去欣賞這些美景呢?宇文懿隻覺得自己快要見到柳薄煙了,正興奮的厲害,一想到自己將柳薄煙弄丟了,便又自責萬分。
孤島上,柳薄煙跟著男子進了一個寨子,到處破爛不堪,像是丐幫一樣。
柳薄煙四下望了望,荒無人煙,也許這裏就是一個被遺棄多年的寨子吧,那,她的父母在哪?
“小煙隨我來。”男子說完便走進一座相當破爛的關公廟。
蜘蛛網遮住了門,裏麵橫七豎八的躺著撐房梁的柱子,關二爺的腦袋都被削去半邊,那碎了一地的小石塊便是那半邊的腦袋了。
柳薄煙看著他小心翼翼的走著,不去搬任何擋路的東西,也不掃去蜘蛛網,反而小心翼翼的避開蜘蛛網,不由覺得奇怪,怎麼?難不成這蜘蛛網還價值連城嗎?
想到這,柳薄煙不自覺的拂去了擋住視線的蜘蛛網,男子回過頭道:“小煙,不要碰到這裏任何東西,塵土和蜘蛛網都不可以。”
就在柳薄煙好奇他怎知道她拂去蜘蛛網的,但轉念一想,或許是她太想當然了吧,他也許隻是想提醒她一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