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是太子?
有可能,太子與宇文懿如此對抗,太子帶走煙兒也是一個可以威脅宇文懿的手段。
嗬,竟然敢從他手中搶人,那就別怪他先幫一幫宇文懿了!
洗完澡,換了身黑色長袍,將墨發挽起,手握折扇,好一個翩翩君子。
宇文烽收拾好以後,到樓下隨便點了些吃的,退了房,簡單的吃過以後,打包了一些吃食便原路返回了。
走到半路,宇文烽突然停下了,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折扇輕敲掌心,道:“柏川,咱們回趟軍營吧!我來了那麼久連軍營都還沒去過呢!”
“你去軍營做什麼?”
“我隻是忽然覺得父皇的事可以先放一放,反正周獵戶來無影去無蹤,要找他本就不容易,倒不如我先幫著二哥找到二嫂,也算是不枉此行。”
張柏川見他說的真摯,不禁疑惑,怎麼突然想到要幫忙了?
見他愣著,宇文烽又道:“柏川,你趕緊去喊趙伯然,咱們先回軍營。”
“不行!你得跟我一起!”張柏川是真的揪著他不放,非要把倆人綁死才行。
“那行!你快點!耽誤那麼久,咱們得趕快前往軍營。”
“喂!你輕一點!你弄疼我了!”
“別廢話,趕緊的!”
就這樣,張柏川在宇文烽的拖行來來到了還在心煩的趙伯然麵前。
趙伯然見此情景也是瞠目結舌,“這是怎麼了?收拾東西怎麼整的這麼狼狽?”
“回軍營,就現在。”宇文烽簡潔明了,直截了當道。
“會軍營?那周獵戶呢?”
“周獵戶的事先放一放,咱們先回軍營!剛才洗了個澡之後我發現現在還是找二嫂比較重要,萬一二嫂在太子手裏,這對二哥來說可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張柏川覺得言之有理,不住的點著頭。
趙伯然看著他們倆的樣子,將疑惑的眼神拋給張柏川。
張柏川飛給他一個不知道的無辜眼神,然後跟著已經轉身離開的宇文烽走了。
趙伯然又是一臉懵,跟在他們身後往回走。
路過山洞的時候他試圖拉住張柏川,告訴他之前他看到的事,但張柏川完全就不理他,一直緊緊跟著宇文烽。
軍營,宇文懿坐在帳篷裏,與麵前的三個人大眼瞪小眼。
過了很久才道:“你剛才說要幫我找煙煙?”
“是的二哥,我之前回客棧洗了個澡,突然就清醒了,我覺得吧,當下找回二嫂更重要!萬一被太子抓去了要是威脅二哥怎麼辦?”
宇文懿分析著他話中的真假,半晌問了一句:“為什麼?”
“二哥,雖然我喜歡煙兒,但是我更希望煙兒能夠活著,雖然她是我二嫂,最起碼我到你府中也能看到她不是?但是現在,生死未卜,怎麼說我都不可能放著不管的。”
“那行吧,你留下來,我也好有個幫手,眼下戰亂已平,我猜測,宇文霆是想借攻打邊疆來讓大勢成為定局,他想從中作梗沒成功,所以有很大的可能是他擄走了煙煙。”既然周弋軒和宇文烽都沒有擄走煙煙,那麼除了太子便再無旁人。
那些賭博的兵聽到這一消息瞬間炸開了鍋,原來壓太子的那些人賺了個盆滿缽滿,壓周弋軒的歎息,至於跟風壓宇文烽的真的是哭笑不得……
秋兒呆呆的坐在帳篷前,就那麼望著柳薄煙離開的方向,她多希望下一秒,柳薄煙就可以嬉皮笑臉的走到她麵前,親昵的喚她一聲:“球兒。”
可是,任她望眼欲穿,除了黃沙會從那個方向被風吹過來,就沒有別的了……
那個她心心念念的人沒有出現……
她現在很恍惚,她甚至懷疑宇文懿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柳薄煙,不然他又怎麼會待在帳篷裏連出去尋人都不願意呢?
可秋兒不知道,宇文懿自己一個人在帳篷裏是多麼的無助,看著柳薄煙的物品,他隻能低聲綴泣,他連放聲大哭都不敢,他想出去找,可是他沒有目的……
不知道該去哪裏找,暗衛都已經散開四處尋找了,能否找到,無人可知……
他一遍又一遍畫著柳薄煙的畫像,每個場景,每個表情。
柳薄煙的一切對他來說就是永恒的記憶,怎麼都忘不掉,隻看一眼便能記一生。
失去柳薄煙的他,孤軍無援,沒有了柳薄煙,就算再多的人擁護他,他也覺得身旁空無一人,隻有心是滿滿當當的。
原本來打仗的兵們都被派遣去搜查柳薄煙的身影了,近十萬人到處搜尋著,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可是,並無結果,柳薄煙在哪?
無人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