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煙!你回答我啊!”
“煙煙!你出個聲,我來救你了!”
“煙煙!”
宇文懿……
柳薄煙僅存的意識聽到了宇文懿的呼喚,可是她已經沒有力氣去撞擊那個床板了,她現在頭疼欲裂,隻想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不,她不能睡!要是她睡了,宇文懿就找不到她了。
柳薄煙用盡全力抬起身子,然後使勁兒去撞擊床板,發出了一聲細微的聲響。
原以為房間裏沒有人打算要走的宇文懿,聽到聲音後又退了回來。
“煙煙,是你嗎?”
沒有回應。
柳薄煙已經使不上半點力氣了……
“煙煙……”
宇文懿在房間裏轉著圈的看著,可是房間就那麼大,四處空當,能藏人的地方他都找了,可是都沒有。
“煙煙,如果是你,你再發出一點聲音好不好?我……找不到你了……”
柳薄煙聽著他無助的像個找不到家的小孩子的語氣,傷心的淚水湧了出來,她想再去撞擊床板,可是她拱起身子還未碰到床板就墜下了,她太虛弱了,額頭的血液本來凝結,因為她剛才的一撞,血又流了出來……
“也許是我聽錯了吧,若真是煙煙,又怎麼會不理我呢?”宇文懿歎息一聲,轉身踏出了門檻,回頭看了眼空無一人的屋內,反手將門關上了。
柳薄煙被困在床板下,宇文懿明明離她很近,她卻覺得好遠好遠……、
這,大概就是所謂了遠在天邊吧……
柳薄煙奮力的去掙紮,可已經是徒勞了,宇文懿已經走遠了,沒有人能救她了。
這一次柳薄煙閉上了眼,她想,要是如此睡死過去便也算是解脫吧……
宇文懿喪氣的走下樓,煙煙果真不在這,那麼她會在哪兒呢?
撤了兵,宇文懿審視著宇文烽,不禁疑惑,“你到底為什麼在這裏?”
他很懷疑是宇文烽帶走了柳薄煙,可是沒有道理啊。
據他所知,宇文烽是一個十足愛幹淨的人,就算真的綁架了煙煙也不會去下水道那種地方。
到底是誰呢?
“二哥,你不會懷疑是我帶走了煙兒吧?”宇文烽沉默半晌突然道。
宇文懿擰眉,看向他的眼睛裏有著幾分探究質疑。
“嗬,還真被我猜中了,我早就說過我們公平競爭,看煙兒選誰,你非執意要帶走她,我聽你府上的人說這次來邊疆也是煙兒要跟來的,你為什麼非要覺得煙兒是被人綁走了呢?也許,她是因為不喜歡你,所以假意附和你然後逃離你呢?”宇文烽說話一套一套的,有理有據,說得好像柳薄煙一點也不喜歡宇文懿一樣。
“二哥,我勸你放過煙兒吧,之前她在我府中就說過她不喜歡你,覺得你諸多不是。”宇文烽頓了頓接著道,“你我都清楚,煙兒是一個特別的存在,她古靈精怪但也聰明過人,她和普通女人不一樣,所以二哥,你別傻了,煙兒不愛你,也不愛我,你放手讓她去尋求所愛不行嗎?”
宇文懿用鼻孔發出一聲輕哼,道:“你讓我放手,那你放手了嗎?”
“我?我早就寄愁心與明月,得不到放手是最好的,放過對方,也放過自己。”宇文烽如是說。
宇文懿大喜,“你放手了正和本王心意,本王是死都不會放過煙煙的,生要同衾!死要同穴!”
可能宇文烽也沒想到宇文懿會這麼說,神色一變,笑道:“這麼說來,二哥是動真感情了啊。”
“與你何幹?”宇文懿眉眼一低,偏過頭去懶得再理會他。
暗衛的情報不會有假,有人把煙煙帶到五穀山的排水口也是事實,排水口前的人也的確是太子的……
如果是宇文霆使的調虎離山計,那他們就全都中計了,如果宇文霆在快馬加鞭趕回京城,那他又怎麼能在這個城鎮找到煙煙?
煙煙不喜歡他根本就是無力的說辭,可是,要說煙煙喜歡他,他也無從求證。
柳薄煙不在他身邊,沒有人能親口告訴他,柳薄煙喜歡他。
張柏川和趙伯然搜過山上之後來到城鎮與宇文懿彙合,發覺宇文博不在,宇文烽反倒在場,二人麵麵相覷有些摸不著頭腦。
張柏川湊到宇文懿身邊,小聲詢問道:“白兄,怎麼三王爺也在?”
“我怎麼在這兒柏川為何不親自問我呢?難道柏川你也懷疑我?”
“三王爺的確很可疑。”張柏川站在宇文烽身後冷不丁的開了悠悠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