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博心裏也沒個準,隻能向著戰場不停歇的走著。
行軍路上順暢無比,快馬加鞭,六天就到了邊疆。
荒蕪大漠,風吹沙飛,雛鷹開始學著鳴叫,大雁成群低飛。
看著這荒涼而靜默的景象,柳薄煙心裏隱隱不安,不是說邊疆動亂嗎?為何這裏如此冷清。
宇文懿走上前來,將披風披在她的身上,“煙煙,大漠夜涼,你站在這裏做什麼?”
“宇文懿,你不覺得這裏太靜了嗎?”
“嗯,是挺靜的,夜涼了,咱們回軍營吧。”
跟著宇文懿進了暖暖的軍營,柳薄煙將披風拿下來,掛在一旁的幹樹枝上,在桌前坐了下來。
“宇文懿,你不覺得哪裏不妥嗎?”
宇文懿笑,“煙煙都能察覺到異樣,我又怎麼會看不出呢!”
“那你為什麼還那麼淡定啊?”
“煙煙,敵在暗處,我們要是顯得慌張,隻會讓他們士氣大作,倒不如淡然一些,時刻做好出站準備。”宇文懿帶有一絲責備道,“你剛才站在那裏我真是害怕,要是有敵軍偷襲該怎麼辦,下次可不許亂跑了。”
柳薄煙乖巧的依偎在他懷裏,“好,我保證沒有下次。”
宇文懿抱著她柔然的身子,笑意噙在嘴角久久難以散去。
上了戰場愛人還能陪在身邊,這種福音,也隻有他才能享受到了吧,雖然危險,但是卻在這個夜晚顯得溫暖無比。
宇文懿和柳薄煙依偎而睡。
半夜裏,狼煙四起,守夜的兵們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待看到那星星點點的火光後,立馬吹哨,將淺眠的所有人都喊了起來。
宇文博一直再向這場戰役的事,聽到哨聲率先出了帳篷,看到火光,忙號令讓軍心穩定。
張柏川也跑了出來,看到這種情況大叫不好,還未等他到宇文懿的帳篷,宇文懿就披著鎧甲快步走了出來。
而他身後的柳薄煙也披了件裘衣探出頭來,打算跟過去看看,卻被宇文懿嚴聲製止了,“煙煙,回到帳篷裏去。”
隨後,宇文懿派遣了幾個兵和趙伯然對柳薄煙進行看護。
趙伯然極不情願的看著宇文懿道:“爺,請讓我上戰場!”
“上什麼戰場!你保護好煙煙,他們突襲不會有多少人,我率兵前去攻打就好,如果煙煙有什麼損傷,你就不用待在我身邊了!”說完,宇文懿提刀上馬,指著那火光的方向大喊一聲,“殺!”
士兵們便一鼓作氣,跟隨著喊道:“殺!”
然後馬不停蹄的朝火光跑去,每個人手中的刀刃在月光下,顯得慘白。
待離敵軍近了以後,宇文懿飛身落入人群,一刀砍過去數十人的人頭便已落地。
敵軍一看,均殺向宇文懿。
宇文博見狀,展開雙臂,甩出軟劍,輕點腳尖便殺進了人群,三兩下便將那些攔路的人斬殺,一路來到宇文懿麵前。
“二哥!”
“七弟,提高警惕,這些人既然能夜襲,那就不能小瞧了他們!”
“我知道了!”
宇文博一個掃腿,將麵前的敵軍踢倒在地,手起劍落,劍劍不留活口。
張柏川剛如戰場就被圍了個水泄不通,他也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隻盯準他,手中的劍沒一會兒便被鮮血染紅,向下的劍尖正朝下滴著血。
官兵們的武功顯然不及他們三人,死傷慘重,但也絲毫沒有退縮之意,生為官兵,就要為國效力,生死早就不是自己可以做主的了!
每一個宇文懿親訓的兵,都殺紅了眼,即便是被敵軍的刀刃刺中胸口,他們也要把刀刃拔出來,然後反手殺了敵軍。
兩軍混戰在這個夜裏,月亮許是因為害怕而躲了起來,敵軍的人所剩不多,而宇文懿這邊的官兵也所剩無幾。
憑借良好的夜視,宇文懿迅速解決了麵前的二十多個敵軍,此時他的鎧甲上,臉上,刀上全是血,地上的屍體鋪成了路,明天一早太陽升起以後,便有老鷹來啄去一些人的眼睛,他提著刀,將宇文博背後想要偷襲的人劈成兩半,月亮重新露出雲層,皎潔的月光照著這片血紅的土地,宇文懿抹了下嘴角邊的血液,看著所剩無幾的兵,眼底的狠絕愈發深重。
“白兄,敵軍已亡,還留有一個活口。”
宇文懿揚了揚刀,看著張柏川手中提著的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敵軍,冷聲道:“本王不需要一個沒用的俘虜。”
語畢,宇文懿一刀揚過去,了解了那個人的什麼。
張柏川見這人已死,便將他的屍體扔了,隨後拍拍手道:“白兄,這事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