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懿將柳薄煙送到金滿樓,看著柳薄煙關了門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他昨天連夜趕回來,看到柳薄煙寫的休書,那字真好看,字的內容真難看!不禁笑這個小女人的古靈精怪,自顧哪有女人休夫的道理。
洗了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京城還未下雨,天氣陰沉悶熱,他來到金滿樓門口,抬頭看著那燈火通明的窗戶,歎了口氣,這個女人怎麼還不睡!
跳上窗戶,瞧瞧朝裏麵看去,隻見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兒一手還是打算盤狀,另一手壓在賬本上,而她頭抵著桌子已經沉沉睡去。
將她抱起,看著她濃重的黑眼圈,不禁有些心疼,以前她麵色紅潤,從未有過黑眼圈,這些天不見,她憔悴了好多,本就瘦弱的身子好些更瘦了。
有些懊惱自己的言行,如果他沒有把她送走,而是好好與她談談,就不會這樣了吧!
將她放到床上蓋好被子,要走之時卻被她拉住,原來她夢裏還有他存在啊,哈,這女人,竟然睡著了還不忘罵他。
煙煙,你怎麼如此招人疼愛,本王好像不能沒有你了……
一早他本想來見她的,途經平燕王府,看到宇文烽匆忙出了門,跟在他身後看到他進了金滿樓,然後得知今晚他約她在燈橋見麵。到了晚上他威脅了來往的路人不許他們再上燈橋,並且給了封口費,他其實剛到就看到宇文烽了,隻是他倆一個在橋頭一個在橋尾。
他賭了一把,賭柳薄煙不會來,但是沒想到她真的來了,不過看樣子好像不是衝著宇文烽來的,畢竟她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可是她到底為何會到斷橋來?
不管了,衝上去挽回她就對了!
想想自己這些幼稚的行為,宇文懿忽然笑了,看來他真是中了蠱了,一種名為柳薄煙的蠱。
回到金滿樓,柳薄煙一頭栽在床上,抱著被褥直打滾,一會兒開心,一會兒憂愁的,讓端水進來給她洗漱的秋兒覺得莫名其妙。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秋兒,過兩天我帶你去王府住如何?”
“啊?小姐,你不會答應三王爺了吧?”
柳薄煙一臉迷茫,不明所以道:“我答應宇文烽什麼啊?”
“你剛才不是去見三王爺了嗎?”
“……”她好像忘記和宇文烽還有約……
“哦,沒見上啊,他可能沒去吧!”柳薄煙撒著謊,現在她的心裏有些毛毛的,也不知道宇文烽到底去了沒有,要是去了肯定看到她和宇文懿了吧,這樣也好,可以讓他早些死心。
“原來三王爺還是一個毀約的人啊!”秋兒極其嫌棄的篤定著,自從她對宇文烽的暗戀破滅之後,她就不自覺把宇文烽的缺點放大一千倍,可能對秋兒來說不喜歡了就是討厭吧……
洛陽官道。
趙伯然駕著車十分警惕的四下觀察著,他總感覺暗處有人在盯著他們;宇文博有些困倦了,打了個哈欠之後閉上眼睛休眠;而張柏川早已睡死過去。
官道便的樹林裏,宇文霆對著上百名將領發號施令,“本太子從江都跟到了洛陽,將你們召集起來,為的就是在今天可以將宇文霆一舉殲滅,你們要是再完成不了,就全都滾蛋!聽明白了嗎?”
那些太子黨羽立馬恭敬的點著頭,林舒悅一身暗紫色的衣服站在一邊,饒有趣味的看著他們。
她懷裏的瓶子突然動了動,想起今天還沒有給噬魂蠱滴血,於是借故先走了。
確定遠離人群之後,林舒悅掏出了懷裏的瓶子,將瓶子打開,用力咬破手指就將血擠了進去。
噬魂蠱長大了一圈,而血已經漫過了它半個身子,很快她就可以讓柳薄煙不知不覺的死去了。
雖然不知道宇文懿為什麼會先把柳薄煙送回京城,但是縱使宇文懿把她藏到天上,她也會想方設法弄死她的!
遠處傳來驚天嘶吼,“殺!”
林中的鳥兒驚飛,而這一切都與她林舒悅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