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宇文懿投給宇文烽一個警告的眼神,那個眼神裏充滿著懷疑。
“剛才二哥來過了。”宇文烽端著點心來到暗閣的房間。
原本蔫耷耷的柳薄煙立馬來精神了,“他來說什麼了?”
“無非就是一些警告的話,反正看那樣子挺生氣了,你到底做錯什麼事了?他怎麼會那麼生氣啊?”
柳薄煙坐在床上,抱著小腿,將下巴擱在膝蓋上,道:“做錯事的不是我,而是他。”
“那他生哪門子氣啊。”
“我哪知道,可能覺得唯他獨尊吧,他這個人就是有優越感,不就是個王爺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也是王爺。”
“哦,對不起,我沒有一概而論。”
“你繼續。”
“我就覺得宇文懿太自以為是了,憑什麼他要掌握全局,憑什麼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完全不顧及別人的感受,老娘不服!”
宇文烽原本吃點心噎到了,喝了一口茶水因為這句話又全都噴出來了。
“煙兒,我發現你還挺特別的。”
“特別嗎?宇文懿可能也是因為我特別所以才來招惹我的吧。”一提起宇文懿柳薄煙的內心就很複雜,她試著去接受他,結果得到一個騙局,這他媽也太氣人了吧!
“好了,別提二哥了,講點有意思的事吧。”
“可是我沒有什麼有趣的事可以講啊……”柳薄煙轉著眼睛想了一下,“我真沒有什麼有意思的事可以講,要不你講一個吧。”
“那好吧,我給你講講我小時候比較有意思的事吧?”
“好。”
“我小時候特別調皮,經常惹母妃生氣……”
柳薄煙聽著他講著他的童年,越聽越羨慕。
她的童年是在無數親戚的白眼下度過的,很多人用“掃把星”“天煞孤星”來形容她,經常會被大姑和二舅推來推去,他們還特意給她做了一筆助學貸款,從幼兒園到大學所有的錢都是貸款,而這些錢在她工作以後都是要還的。她工作的前三年一直都在攢錢還貸款,平時睡員工宿舍,吃泡麵,沒命的加班,然後工資也就蹭蹭蹭的往上漲,直到後來她還清了所有貸款,事業也算有成了,可是她還沒來得及享福就穿越到了這個破地方。
老天爺為什麼對她那麼不公平?她有時候真的像自殺,反正一死百了,沒有人會心疼。
太子府,宇文懿帶著護衛隊與太子的影衛相視而立,兩邊勢均力敵,宇文霆站在門口直視著宇文懿,嘲諷道:“昭南王為了側王妃真是煞費苦心,可惜了,側王妃不在我這太子府。”
“嗬,在不在還是要本王親自搜過才知。”宇文懿根本上甩都不甩他,在他宇文懿這裏,除了柳薄煙就沒有人能稱霸王。
“昭南王還真是不聽勸呢,想闖太子府,你問過本太子的意見了嗎?”
“皇兄還是不要為難本王的好,不然本王硬闖起來,你這太子府怕是要失去很多影衛了。”
“宇文懿!你大膽!”
“找不到側王妃,本王要這條命也沒什麼用。”說罷,宇文懿一個飛身踹倒了宇文霆左邊的影衛,然後反手擰斷了右邊影衛的脖子,“皇兄,對不住了。”
眼見宇文懿就要對第三個影衛下手,宇文霆忙阻止他的行徑:“等一下!”
“皇兄改變主意了?”
宇文霆忍著怒火,衝影衛打了一個手勢,影衛們便迅速消失在門前。
“多謝皇兄了。”帶著護衛搜了太子府之後,宇文懿一腳踏碎了門口的石麒麟。
“皇兄,改日本王再給你送一座更好的石麒麟來。”
宇文霆閉著眼,深呼吸,以壓製自己的怒火,“知道了。”
這個宇文懿怎麼像條瘋狗,為了一個柳薄煙至於見誰咬誰嗎?
“全京城都搜遍了,為什麼還是找不到側王妃!你們這些廢物!”回到府中,宇文懿就開始砸東西,他現在滿腔怒火無處釋放,很快就要怒火攻心了,柳薄煙在不出現,他簡直就要死了!
跟隨宇文懿的小廝稟報道:“回稟王爺,府中買菜的老劉頭說昨日買菜回來看到三王爺的馬車停在離王府不遠的地方,但是不確定車內的人是不是三王爺。”
“哪個老劉頭?傳上來!”
“是!”
“王爺,老奴昨日買菜回來,老遠就看到三王爺的馬車停在東邊的巷口,但就停留了一會兒便走了,老奴老眼昏花,看不清車上下來的人是否是三王爺,但那屬實是三王爺的馬車,這一點老奴敢肯定。”
宇文懿大喜:“好!來人,賞黃金十萬兩,老劉頭你可以離開王府回家去了。”
嗬,宇文烽,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本王不義,去他的兄弟,動本王的女人,本王便叫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