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沒錯,這些天宇文懿對她寵愛有加,如果宇文懿知道她是不潔之身,肯定會生氣的,沒準還會把她丟出王府,任她自生自滅。
如果她親口告訴宇文懿會不會從寬處理?
男人鬆開了對她的禁錮,“我報官隻是為了把你找出來,你我已有夫妻之實,何不在一起呢?”
“我恨不得把你剁碎了喂狗!狗屁夫妻之實,那是我願意的嗎?”
“事實擺在那裏,任你說出花來,你也都是我的女人了。”
“你的優越感到底哪裏來的?”柳薄煙不想再跟他廢話下去,“我先走了,王爺還在等我。”
男人沒有阻攔,帥氣的臉上笑意漸濃,轉身走進巷子深處。
出了巷子,柳薄煙已心亂如麻。
宇文懿要是真的知道了事實,那她該何去何從?
“愛妃,你跑到哪裏去了?真是讓本王好找啊!”
“宇文懿……”
“怎麼了?”
“沒事,我想回家了。”
宇文懿立馬召來十二抬轎,讓柳薄煙先行回家,而他還有要事去辦。
待轎子走遠,宇文懿徑直走進了金滿堂,掌櫃的立馬迎了上來,“二王爺吉祥。”
“掌櫃的,你這裏人手怎麼這麼少啊?”
“回二王爺,我這店小,人多不好,而且這些員工都是珠寶界的精英,精通各種工藝與珠寶鑒別。”
“好是好,但你剛才將本王的愛妃逐出店門,你說本王該如何處置你?”
掌櫃的回想了一下,剛才確實有個女人來應聘被他趕出去了,莫不是王妃?掌櫃的連忙賠禮道歉:“王爺,小人眼拙,小人這有剛到的一批珍寶作為賠罪,還望王爺王妃贖罪。”
“賠罪就不用了,你這個店直接過戶到本王愛妃名下吧。”
“這……”掌櫃的猶豫了一下,雖然不舍但還是磕頭謝恩,“謝王爺贖罪。”
讓下人拿來房契店契,掌櫃的都快哭了,這可是祖宗留下的基業啊!
“王爺,都在這兒了。”
宇文懿滿意的點點頭,打道回府了。
院子裏,秋兒抱著空的糖葫蘆架子坐在石凳上,她把一架子糖葫蘆都吃完了,小姐怎麼還沒出來啊。
此時柳薄煙正坐在床上,思考著該不該和宇文懿開誠布公的說一些那一夜的事情,遲早都會被發現的,還不如她先招了……
可是,這是保守的古代啊,宇文懿真的會為了她破除守舊的思想嗎?她不敢賭,也沒有資本賭。
宇文懿回府之後一改常態直接去了書房,並且一待就是一整天,連午膳和晚膳都是下人送進去的。
今天白天的事讓柳薄煙耿耿於懷,她還是覺得說出來要好一些。
書房裏,宇文懿坐在桌前看著書,桌上燃著蠟燭,燭火搖曳,房外忽然傳來短促的腳步聲,宇文懿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假意看書注意了卻集中在門外那個人身上。
柳薄煙站在門前,不敢敲門,也不敢出聲,她還在想措辭。
左等右等不見門外的人進來,宇文懿蹙眉,狹長卻醜陋的眼睛裏晃過一絲疑惑,再這麼等下去那個女人該沒有耐心了吧?
柳薄煙在門口糾結了許久,還是拿不定主意,心想還是算了吧,還沒轉身,門就被拉開了。
“愛妃怎麼來了?”
柳薄煙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然後指了指身後掩飾道:“我路過。”
“路過?愛妃這是要去哪?”
“去後花園。”說完柳薄煙就想抽自己兩巴掌,書房和後花園明明就是兩個方向!
“愛妃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沒,沒有。”
“天也不早了,愛妃早點休息吧。”說罷,宇文懿作勢就要關門。
柳薄煙忙攔住他,“誒!我其實有件事想和你說一下……”
宇文懿好奇的問:“什麼事?”
“就是……”柳薄煙看了看周圍,“我可以進去說嗎?”
這本來就是不光彩的事,要是再被別人聽了去,可就不好了。
進了書房,柳薄煙再次伸頭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以後將門關上,然後道:“我說了你可不許生氣啊!”
宇文懿點點頭,“本王保證不生氣。”
“那好,我實話跟你說吧。”柳薄煙壓低了聲音接著道,“上次去萬華閣豔娘說我叫煙雨的事情你還記得吧?”
“記得。”
“我真的是她口中的煙雨,我其實……已經……”柳薄煙說不下去了,哪有女人會主動跟自己男朋友說自己被睡了的!
這綠帽子雖然存在,但絕對不能親手給他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