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最近太子不太安分呐。”左丞相趙明義稟報道,“今日早朝,太子揚言要收複邊疆,說是匈奴不除,南陽國便永無寧日!”
“那太子是要親赴戰場,還是讓七王爺上戰場?”宇文懿高坐堂上,聲音不怒自威,語氣裏滿滿的不屑。
“回王爺,太子說七王爺武功高強,所以……”
宇文懿搭在椅子上的手用力一拍,扶手瞬間碎裂,吼道:“所以就要讓七王爺去送死?自己沒本事還逞什麼英雄?可笑!”
趙明義跪在地上直打顫不敢起來。
“王爺,平燕王求見。”趙伯然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趙明義,單膝跪地道,“王爺,家父膝蓋有傷不宜久跪,沒什麼事的話可否讓家父先回府休息?”
趙伯然是宇文懿的貼身護衛,說話自是有一點作用的。
宇文懿揉揉太陽穴,有些頭疼,揮揮手讓他們隨意。
謝過了宇文懿,趙伯然扶起趙明義便退下了。
“二哥!”平燕王宇文烽一襲白衣風風火火的飄了進來,看見趙明義時明顯有些遲疑,但還是笑哈哈的走到宇文懿身邊。
“三弟你怎麼來了?”宇文懿起身迎他,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水。
“二哥,我聽說你今早從大街上帶了兩個叫花子回家,特意跑來看看。”宇文烽也不坐下,在屋裏就找了起來,“你把人藏哪兒去了?”
見宇文烽如此這般,宇文懿笑道:“三弟,你從來不關心這些事情,怎麼今天這麼有興趣?你不會是來跟我搶人的吧?”
“二哥!你這話說的就沒勁了啊,悅兒好歹是你的妃子,你帶了人回來我不得先把把關嗎?”
宇文懿氣定神閑的抿了口茶,說:“之前我已經帶著人去見過王妃了,王妃好像也不是很在意嘛。”
“怎麼可能?你忘了三年前悅兒為了嫁給你可是在皇祖母門外跪了三天三夜這才有了這門婚事啊!她怎麼會不在意?”
“三弟,我隻能說自己要找不痛快,別人就算再怎麼勸都無濟於事,我本來就沒打算娶她,可她偏偏非要嫁給我,我能怎麼辦?”
礙於林舒悅是自己的親表妹,宇文烽還是問道:“二哥,三年夫妻,你當真對悅兒沒有一點感情嗎?”
“沒有。”宇文懿幹淨利落的回答他,哪怕是十年他都不會正眼瞧她一下的!
“唉,真是可憐我這表妹一片癡情為你留啊!”
宇文懿隻是笑笑沒再說話,到底是癡情還是假意,他這三年已經看得很清了。
“王爺!王爺!不好了!”小彤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還沒進入書房的門就被守門的兵攔下來,趴在兵的胳膊上,小彤大喊著,“王爺,不好了,側王妃把屋子炸了!”
“什麼?”宇文懿的眉頭打了結,這個柳薄煙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剛進王府就炸房子再過幾天是不是就要拆了整座王府了?
趕去柳薄煙住處的時候,大老遠就看到黑煙蒸騰,腳下步子放快了幾分,宇文烽在後麵都快跟不上了。
“柳薄煙!你就不能安分一點嗎?”剛踏入院門,宇文懿就怒吼一聲,屋內的人聞聲趕來,卻逗笑了眾人。
隻見柳薄煙臉上全是黑灰,幹淨漂亮的裙子也髒兮兮的,像隻委屈的小花貓,站在門口等著受罰。
秋兒更慘,整個人像是燒焦了一樣,頭上還冒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