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薄煙攜著“贓款”悄悄離開的時候,床上的男人咻的睜開了眼睛,一雙狹長的桃花眼裏閃過一抹狡黠。
跟著柳薄煙翻牆逃跑的秋兒坐在高高的牆頭上,看著已經跳下去的人兒,顫著小心髒再次問道:“小姐,我們要去哪啊?”
“逃跑啊?別說那麼多了,趕緊下來。”
“可,可是小姐,我害怕。”
“那你不下來我自己走了啊?”說罷,柳薄煙作勢要走。
秋兒急了,心一橫眼睛一閉,從兩米多高的牆頭跳了下來,然後重心不穩撲在了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柳薄煙聽到動靜,回過頭看著趴在地上的人,扶額,她怎麼就想著帶個拖油瓶逃跑呢?
扶起秋兒,趁著蒙蒙亮的天,柳薄煙在城門口攔了輛馬車,衝車夫隨意指了個方向便離開了京城。
“爺,人跑了。”昨晚的小廝此時單膝跪在床前,男人已經穿戴整齊,揮揮手示意小廝下去。
跑吧,我任你跑,量你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一路顛簸,柳薄煙本就酸疼的身子像是被剔了骨頭,完全直不起腰了,靠在秋兒身上閉眼假寐。
“姑娘,你們到底要去哪?”車夫揚著鞭子,偏著頭衝馬車內詢問。
秋兒看著一臉疲倦的柳薄煙,壓低聲音回複道:“師傅,您盡管朝前走,等到了我們自會下車,車錢不會少了您的。”
聽到車錢二字,車夫的鞭子揚得更起勁兒了,“好嘞!”
此時的京城,街道上處處是官兵,正拿著畫像挨家挨戶的尋人,而那畫像上的人就是柳薄煙!
車夫拉著柳薄煙二人跑了有一個時辰,離京二三十裏,柳薄煙有些餓了,便對車夫吩咐道:“師傅,麻煩您送我們到最近的酒樓去。”
“行,姑娘,前麵就有一個大酒樓,我就在那給你們放下了啊!”
“好的。”
下了馬車,秋兒給了車夫一錠銀子,便拿著行李跟在柳薄煙身後走進了大酒樓。
“客官打尖兒還是住店啊?”店小二晃著抹布迎了上來。
“住店。”柳薄煙看了眼酒樓的內部結構,轉而對店小二說,“給我開一個標間。”
“呃……”店小二撓撓頭,“敢問客官,標間是什麼?”
“就是你們這普通的房間,夠兩個人住就行了。”
“好嘞客官,您請!”
等一切安頓好之後,柳薄煙便領著秋兒下樓了。
在僅剩的一張空桌子跟前坐了下來,“球兒,你隨便點,你家小姐我有的是票子!帶你吃香的喝辣的完全不是事!”
秋兒再次提醒道:“小姐,秋兒不能吃辣。”
“哎呀,你就撿你喜歡吃的點就行了。”
“好,那我要一個涼拌黃瓜。”
柳薄煙撓了下鼻尖,場麵一度尷尬。
而一旁吃飯的人聊的天卻吸引了她的注意。
“聽說了嗎?京城萬花閣的花魁,就是那個大美人啊,是個江洋大盜!”
“真的假的?這麼好看的人怎麼可能會是江洋大盜呢?”
“哎呀,兄弟,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人啊不可貌相,你看人可不能光看外表啊!她現在被朝廷通緝呢,方圓百裏大大小小的鎮子都貼了告示!”
“可惜了,這麼一個大美人,就成了朝廷通緝的犯人了。”
“嘖,這人啊,還是本分點好啊!吃吃吃……”
聽到這,柳薄煙點的菜也都上齊了,秋兒看著好吃的直流口水,但主子沒吃她也就沒敢動筷。
都這個時候了,柳薄煙哪裏還吃得下去,腳底如抹了油一般,拖著秋兒便上了樓,急匆匆收拾行李就逃走了。
“小姐,你又跑什麼啊?”秋兒一邊惋惜那些美食沒有落入口中,一邊跟著柳薄煙的步子止不住的朝前跑去。
“逃命啊,你沒聽人家說嗎?我被通緝了!”
“啊?什麼時候的事啊?”
“就剛才!”
“那小姐你打算去哪啊?”
“你能不能別老是問我去哪?我也是第一次穿越啊,完全不熟悉地形好不好!”
“不行了小姐,我跑不動了。”秋兒用力甩開柳薄煙的手,扶著樹大喘著粗氣。
“球兒,現在不能休息啊,我可不想剛穿越就死了,至少得把手裏的錢花完再死吧!”
“小姐,沒用的,我聽人家說被通緝就等於朝廷布下天羅地網要抓人,你逃到天涯海角都會被抓到的!”
“那我就去最危險的地方避難!”
尋了輛馬車兩人又轉向京城。
剛到了京城的城門口,柳薄煙的馬車就被官兵攔下,“車裏的是何人?出來接受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