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抓了抓腦袋,很苦惱的樣子。
“讓為師猜一猜。”
刁顏淡淡一笑,目光流轉,似乎想到了什麼。
“你應該發現了線索,也應該有了頭緒。”
“但你,沒有找到人。”
“或者,來晚一步沒有抓住?”
破曉聽著眼睛睜大,越看越大,隨即又縮回正常,默認似的點了點頭,有些自嘲。
“這位幕後主使很聰明,如果很輕鬆的就被你抓住,反而不正常。”
刁顏回想起昨在西山有驚無險的一幕,絕非尋常的腦殘反派。
很謹慎,很心。
沒有絕對的把握,絕對不出手。
或許對方也知道,一旦失敗,要麼當場死,要麼所麵對的就是第二個水相真人的下場。
“不過我比較好奇,他是誰?”刁顏問出了最想獲悉的答案。
“不是他,是她!”
“她?”
“對,是她,一個少女。”
“少女?”刁顏聽到有點糊塗。
他這一路走過來,幾個反派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師父可還記得?”
“七寶宮東門大護法穆白凡?”破曉灌了一口酒,道出了源頭。
“穆白凡?當然記得。”
“第一個被為師千刀萬剮的可憐蛋,怎會忘記呢。”
刁顏幾乎是瞬間就想起來了,畢竟那一次,連心髒都被捅了。
“難道?”
“這位少女是穆白凡的妹妹?如今前來報仇?”
他這才明白過來,撥雲見日雖好,但不得不,很意料之外。
他雖然記得穆白凡,但他真的沒有把對方的親人放在心上。
“師父洞察秋毫。”
“那少女叫穆羽,曾一直在青陽仙宗修行。”
“打聽到,她喜歡專研傀儡術,前段日子一個人默默離開,不知所終。”
破曉把該知道的,都了出來。這些固然很重要,但沒有親手抓住,多少都心懷遺憾。
“這是她的畫像,師父你看。”破曉取出一道卷軸,不急不緩的鋪開。
裏頭是一個麵色白皙的少女,和碧月差不多大的樣子。
但膚色更多是蒼白,病態的白,像是患了某種疾病。
眼圈比較黑,真人估計比較頹廢吧,但在畫麵上倒有一抹煙熏妝的味道。
頭發不長,披肩而已。
眼神很冷,麻木般的冷。
感覺又是一個問題少女的樣子。
或者是缺愛的孤兒?
都有可能。
“其實讓我納悶的,是她的修為。”
“修為很弱?”
“談不上弱,但也不強。”
“按照青陽仙宗宗主的話,也就玄門後期罷了。”
從破曉的語氣裏,刁顏聽出來了不屑。
“玄門後期不差啊,以她的年紀,算得上驕了。”
“對比同齡人確實不差,但她難道不知道碧月是縱海後期?”
“她有什麼資格,她又有什麼底氣來京城向師父挑釁?”
破曉冷哼了一下,似乎覺得就算自己一個人都能搞定。
“她就是純粹的挑釁,”刁顏表麵上風輕雲淡,心底有點尷尬。
這個少女當然沒想著與他的徒弟硬碰硬了,很顯然就是饒癢癢,讓他不舒服。
至於西山那會……
無非是趁他病要他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