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看去。
但見丫頭穿著那身自雪樓主人雪如意相贈的淡粉色廣袖百花流仙裙根本舍不得換。
配著粉雕玉琢的臉蛋,真的和仙女一樣。
“想吃糖葫蘆!”
青兒吮吸了一下白白的手指頭,脆生生開口。
“糖葫蘆?”
“嗯嗯嗯,就是城裏老王家的那個水果糖葫蘆!”
青兒舔舔櫻桃嘴,指了指王宮外的方向,神采奕奕。
“老王家的啊,純然無公害,確實不錯。”
刁顏拍拍衣袖,邁起步子,往外走。
“我今要吃十串!”
“把你牙吃掉。”
“不怕不怕,玫瑰姐姐牙掉了還能長出來呢。”
青兒摸了摸臉頰,不以為然。
刁顏笑了笑,像是想到什麼:“對啦,怎麼不找你的二師兄啊。”
“他呀?”
青兒刻意放緩語速,托起長長的後音來。
“他怎麼了?”刁顏一看就知道這其中有故事了,而且應該還是很有趣的故事。
“他又跑林姐姐那裏去了。”青兒挑了挑眉毛,臉上的表情特別的豐富。
“啊哈哈。”
刁顏笑而不語,青兒也笑。
“你笑什麼呢?”
“師父笑什麼呀?”
“不告訴你。”
“那我……”
“那我也不告訴師父。”
青兒猶豫了一下後,嘟了嘟嘴,學著刁顏神秘起來。
雖然都沒有開口,但目光相對,都心有靈犀一般,無需多言。
…………
另一邊,一身九龍瑞雲黃袍加身的薑千秋獨自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金鑾殿前,看著一批戰戰兢兢的工匠和奴隸們心翼翼得修建著之前被打爆的柱子。
他的臉色靜如止水,和過去一樣,誰也察覺不出他內心所想。
誰也不知道他有多麼的憤怒,他的恥辱就如同這被摧毀的柱子一樣,哪怕重新建起,也永遠的揮之不去。
因為所有人,整個王宮的人,都知道這件事。
都知道神聖不可侵犯的金鑾正門大柱被外人毀了。
這種換成過去得誅九族的大罪,放到現在,誰敢吱聲?
“可真是貨真價實的恥辱柱啊!”
“本以為……”
“嗬,我太想當然了。”
他微微搖頭,他過去無數次期盼上仙可以施以援手,可以盡早斬殺武侯。
但當這件事真的發生後,為什麼自己的心又那麼的複雜呢。
所謂的私心泛濫麼,
他是名正言順的新越王,
但總覺得現在的百姓更擁戴上仙……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
就當被搶了風頭罷了。
但那鬼莫名其妙的想著羞辱他,他一直不太明白。
他有想過,是否是自己哪裏得罪了對方,又或是想多了?
因為他潛意識的印象裏,上仙不應該是這種人。
但細細一想,
他和上仙很熟麼?
直到回想起那一蓮花城的黃昏時分馬車裏,對方大笑中問他願不願意把越國的王位借自己玩玩……
他才明白,對方自始至終都很看輕他。更甚者,是鄙夷?
再看那日林詩兒被對方拉著手,那羞紅的臉色,他才終於明白。
明白自己是被對方瞧不起,深深的瞧不起,各個方麵都瞧不起。
甚至,連那裏也……
他咯噔一下,暗呼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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