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他們該何去何從!
更為重要的是,老祖宗居然無動於衷!
如今的越國已然強勢崛起,與大車國扳手腕隻是時間問題。
一旦到了那時候,他們齊宗絕對第一個覆滅。
所以他們想不明白,為什麼老祖宗一點反應都沒有。
那水相真人,可是老祖宗唯一的兒子啊,那楚華少主,更是老祖宗唯一的孫子。
都是親生骨肉啊,血濃於水啊。
已經有很多長老去請示了,都沒有反應。
這讓他們本就不安的心更受煎熬。
而對於此刻盤坐在山頂的齊宗老祖楚嵐一來,同樣費解。
孫子不提,那楚華他可是相當的不喜歡。
但兒子還是不錯的,一手水道的高深領悟,以及丹道造詣上的不俗,讓他看到了複興宗門的希望。
所以在水相真人的身上,他是布有很厲害的禁製的。
不似尋常的玉佩可抵強者一擊的那種,而是他煞費苦心覆蓋兒子一身的絕對防禦。
可這一身的禁製,僅僅在被那少女束縛了兒子四肢的情況下,就發揮不出來效果……
要知道這禁製可是先祖留下來的秘術,威力絕非尋常縱海境後期可以抵抗。
可偏偏,事與願違。
如此,便是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兒子的死亡,便是通過禁製感受到兒子死亡前所受的剖腹折磨……
他也一丁點辦法也沒有。
淚水和咆哮都是失敗者的掙紮。
枯坐與沉默亦非成功者的選擇,所以他流下了眼淚。
他就這麼坐著,一言不發,誰來都不予理睬。
確實,他還有辦法。
但這種辦法……怕是要犧牲宗門為代價。
所以,他陷入了猶豫。
猶豫是為公還是為私,不得不,這是一個很難很難的選擇。
宗門弟子都認為他怕了。
他確實怕,他怕衝動下的傾盡一切,換來的是毫無收獲的粉身碎骨。
他坐在山頂,目光渙散的看著遠方的地,看了很久很久,看太陽自東升起,自西而落。
一身丹青長袍,一頭花白長發,隨風飄蕩。
直至第二亮,直至他把所有的悲傷都深深的埋葬在心底。
這才緩緩起身,一步踏去。
…………
距離來王宮已經過去了整整三,薑千秋的新王登基,風葉城上上下下的歡聲笑語。
不過這些都和刁顏沒有任何關係,除了第一的浪跡風葉城外。
從前開始,他就偷偷摸摸起來,時而一個人獨處,或者支開青兒她們,回到自己的屋子裏。
回到屋子裏不止,還把門窗關上,然後跑到屋子最裏頭,左看右看再左看右看跟做賊一樣。
時而跑到門窗邊支開細縫掃一眼又一眼,四麵所有的窗戶一個都不放過。
直到完全確定沒有徒兒們跟過來這才放下心來。
搓了搓手,深吸一口氣,取出那淡紅色的上品落日劍,鬥誌昂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