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少年雖然十三四歲,但身上那抹老成淡然的氣質,卻又出類拔萃的讓人驚豔。
想必,非一般人。
“上麵還有哇?師父我要去看看。”青兒高興的直蹦。
“去吧去吧,”刁顏溫柔的笑了笑。
青兒開開心心的走樓上,刁顏瀏覽一圈後沒多少興趣,也去了樓上,剛露麵,就聽到一陣不耐煩的嗬斥:“哪來的泥巴種?沒長眼睛麼!”
態度惡劣的是一個妝容高貴的年輕女子,長發披肩,似乎在試穿一件典雅的黑紅色裙子,被青兒蹦蹦跳跳中不心蹭了一下,隨即炸毛似的罵罵咧咧起來。
“什麼泥巴種啊……”
青兒被罵的一怔,抬起腦袋有點迷糊似乎不懂這個詞的意思,稀裏糊塗的就感覺這女人嘴臉很可怕。
“果真是下賤的泥巴種,人話都聽不懂……”
這一次是年輕女子身邊的丫鬟,生的一副讓人不舒服的勢利臉。
話音未落就開始動手動腳打算替主子出氣,卻見一側冒出一位白袍少年,還沒看清,便是眼前一黑,有一物猛地拋來。
“哼,又來一個?”白衣丫鬟目露譏諷,冷冷的看向刁顏。
“師父?”青兒驚喜的跑到刁顏身旁,大眼睛撲閃撲閃。
“李梅!這些下賤的泥巴種你是怎麼放進來的?”年輕女子氣得牙癢癢,狠狠跺腳幾下對著下麵大發雷霆。
李梅嚇得屁滾尿流的跑上來連連給對方不停的賠不是:“飛雪姑娘息怒,飛雪姑娘息怒。”
“息怒?拿你的人頭來息怒好不好?”
“不…不不不……”
李梅瞬間癱倒在地,目露絕望中又徒然衝著年輕女子磕頭:“他們…他們硬闖進來,攔不住啊。”
她指著刁顏一眾:“這些和我無關,和我無關。”
事已至此,她隻想保命,麵對眼前這位城主大人的掌上明珠向來刁蠻任性,更橫行霸道,如何也惹不起。
二樓一樓的客人都圍了過來,竊竊私語中,多是唏噓之色。
“是嘛?”許飛雪冷哼一聲,看向刁顏他們,目中露出很是玩味的殘忍之色。
白衣丫鬟察言觀色,立馬開口:
“泥巴種不長眼睛,就把她眼睛挖了。”
“臭鬼手不幹淨,就把手剁了。”
“還有後麵兩個泥巴種管不住腿,腿也可以截了。”
“知我心者,非阿春是也。”徐飛雪滿意的點了點頭,大笑兩聲。
“完了麼?”刁顏看向那忠心耿耿的丫鬟。
“你算什麼東西,敢和我指手畫腳?”徐飛雪冷目一瞪,赫然溢出滾滾威壓,有玄門初期之盛。
一時之間,殺機滾滾。
更長袖一抖,一柄銀白色軟劍飛出,要直接砍了刁顏的腦袋。
“閉嘴!”
“沒和你。”
對於這殺機畢露的一劍,刁顏看都不看一眼。
他來到那丫鬟身前,揚起手一巴掌扇過去,而後笑吟吟道:“完了麼?”
“你……”白衣丫鬟猛地一愣,捂著通紅的臉倒吸涼氣。
出人意料的是,許飛雪的那一劍剛剛出手就猛地打住。相反,更是麵如死灰,驚惶失色。
並且,非常聽話的閉上了嘴,一個字都不敢吱聲。
因為她看到,看到後麵那兩人,都神情肅殺,目光冰冷,似一言不合就得將她大卸八塊。
那身上流溢的冷冽氣息,最弱的也有玄門中期!
丫鬟顯然也注意到了,嚇得瑟瑟發抖,一動不敢動。
這一幕,讓樓上樓下的十餘客人都目瞪口呆,驚掉了下巴。
更讓李梅腦海裏瞬間空白,直接懵了。
本來還有些納悶,自從四周人的議論裏,刁顏在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後,感覺確實有底氣這般囂張。
不過這都不是問題,問題在於,是給這位許城主留點麵子呢,還是將這女兒之錯,父之過的城主大人也給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