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淩寡淡瞧他一眼，不吭聲，尤自喝著手中清湯。
沐褚斜倚著桌子，右手輕輕敲擊桌麵。
"你可以跟我提要求作為交換。"
"我就這麼好說話麼？昨日還損我損的很是帶勁，今日便跑來告訴我讓我幫忙？"清淩語氣涼涼，並不打算配合。
"若我告訴你雪魄獸的秘密呢？"
她承認自己有些動搖，但…呼呼的秘密，她好像不是迫切想知道，況且算起來也是她跟它最親近的吧，到時候是不是秘密還得另說。
不能因此便出賣自己。
"那，其他你想知道的事情也可以？"沐褚又拋出橄欖枝繼續誘惑。
清淩極快的思考了一下，她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呢…
抬眸看向眼前之人，不確定道，"我所有問題你都能答？"
"能不能答，你問出來不就知道了麼。"沐褚勾唇一笑，顯得神秘而自信。
既然有所疑問，事成便已有一半。
"那。你告訴我幻海的事情。"她放下手中湯碗，滿眼期待。
"幻海？" 沐褚聞言訝異，但見清淩神情堅定不似玩笑。
才又接著道， "你想知道關於幻海的事情。嗬嗬，那你倒真是問對人了。幻海在別人眼裏或許神秘不可及。但我知道可以到達幻海的辦法。你要交換麼？"
清淩皺眉看著他，"原來幻海不是傳說。"
"傳說？不過是沒有真正到達之人說來安慰自己的故事罷了。這世上，就沒有什麼真正的傳說。隻要有傳說的出現，便一定會有真實的對應，人們喜歡將未見過的事物都歸為傳說，可即是傳說，那便都是從真實的事物口口相傳得來的。隻不過信則實，不信為虛。"
"你要讓我做什麼？"清淩直截了當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若是換做旁人去做或許會有危險，但你既然有了那小東西護駕，便也不懼了。我想讓你參選神女。"
"神女？可是要穿著綠蘿衣求神保佑的那個神女？"
沐褚被她話語逗笑，"不用求神保佑，最多是在舉國的大事上會出麵罷了，神女代表著人們美好的期望。你要參選，便有九分把握能當上神女。"
"這麼草率？像這種跟神聖掛鉤的事物不都得有什麼神的旨意之類的征兆？！難道你覺得我可以我就可以？！"清淩覺得這種選擇方式真真奇葩，可他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更為驚訝。
"談不上有多神聖，你可知道神女真正是用來幹什麼的？"沐褚忽然換上深沉口吻，麵色嚴肅著問她。
清淩不說話，睜大眼睛等著他的下文，她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又怎麼會知道這種辛秘事。
"神女是被皇族和一些神秘人控製的傀儡，我查了這麼多年，隻知道當今皇帝暗中跟那些人打交道，但跟蹤幾次皆未發現他是怎麼跟他們聯絡的，所以我想他們可能能力在我之上，所以才察覺不到他們何時出現的。 "
"那你就想讓我羊入虎口？"清淩瞪著他，不滿道。這不是擺明了要讓自己去當臥底麼，而且對方還是摸不透實力的一群人？！
"你為何要查神女的事情？"
"此時說來話長，跟十多年前的一樁事有關，我當時年幼，所以錯過了很多，現在我就想查清楚皇帝跟那些人到底暗中有什麼勾當。我選你是因為你有雪魄獸的特殊空間能力保護，所以緊急情況下可以保自己安全。除了你再沒什麼合適人選。"
"嗯…那我答應了，你可否告知我關於幻海的事了。"清淩沉吟片刻便點頭應下這趟危險差事，雖然還是驚訝他知道雪魄獸有空間能力之事，不過想到他都能知道幻海了，那便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你想去幻海必須參加此次選拔大賽。"沐褚認真道。
"那神女選拔什麼時候參加？兩者會不會有衝突？"清淩本來對選拔大賽沒什麼執著，可是呼呼說選拔大賽是自己變強的途徑，而現在，他又告訴她，找到幻海便必須參加選拔大賽。兩個方向竟然神奇統一，那便由不得她認真對待這次大賽了。
"不會的。神女參選一兩日便可落定。這次皇帝將差事交給我來辦，那我就推波助瀾加快此事進程便好了。"沐褚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清淩便稍稍放心。那她就什麼都不做等著他安排便是了。
"參選神女完畢，你會幫我去幻海的吧？"清淩鄭重望向他，眼中竟不覺帶著信任。
沐褚聞言燦爛一笑，鳳眼微揚，"當然。"
二人便就此潦草結了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