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這次回來,也在窯子裏分到了個工作,多是看門的,偶爾收拾下不老實過來白丨嫖的無賴。
窯姐也開始老實起來,隻是這時候她已經比不上那些個新人年輕,恩客也都投入了別饒懷抱。
有些個有特殊丨癖好的,倒是把目光放到了窯子裏眉清目秀的男子身上。
窯姐心裏有了主意,看著年關越長越好看的臉,眼睛滴溜溜的轉。
她找人故意給年關灌酒,等到他喝醉了,就把客人引到了年關住的地方,心裏想著,他就是再厲害也隻是個孩子。
怎麼樣不是活,躺在床上掙錢可不就是最輕鬆的?
她是窯姐,注定了他跟窯子有緣。
他的命都是她給的,他的臉自然也不例外,那既然這樣這樣好的模樣,不用白不用。
什麼東西都沒有手裏的大洋實在。
結果的可不就是那晚上出了事兒。
那客人沒得逞,反而被年關打的半死。
這口惡氣那客人可不就是出在了窯姐的身上。
推來搡去的,一來二回,誰知道就動了桌上削水果的刀子。
原本的是窯姐要刺那恩客的,誰知道被躲煉捅到了他自己身上。
恩客著急忙慌的往外跑,剛好看到了在院子裏的年關。
他看著恩客手中滴血的刀,心裏猜到發生的事情,麵上格外的平靜。
在人過來的時候,把刀扔到了年關的麵前。
眾人過來的時候,隻看到了年關一臉冷靜的看著他們。
他的腳邊是一把染血的刀。
其實此事疑點眾多,可是誰讓老鴇願意私了。
這罪名可不就安在了年關的身上。
他離開了窯子,靠著身上的這股子狠勁打拚,無意的救了一個快要病死的私塾先生,從此開不一樣的人生。
因為他有了姓氏,也有了名字。
褚爺去了南邊處理事情,香芍藥要留在北方看顧著權門和景如言的合作。
有道是別勝新婚,這一回來就鬧的有些過了。
還亮著,香芍藥就睡了過去。
香芍藥睡了,褚爺卻是沒有絲毫困意。
他見到她,心裏不勝歡喜,哪裏還睡得著。
去書房查看以前的公文,不心打落了幾本書。
露出了裏邊的一個檀香木的盒子。
他的書房他最是了解,而這書房能進來的,也不過他和香芍藥二人。
這東西不是他的,就隻能是他的娘子。
盒子很幹淨,也沒有落灰,看上去應該經常使用。
打開來,裏邊是他們當初的婚書。
“嘉禮初成,良緣遂締。
同心同德,宜室宜家。
相敬如賓,永諧魚水之歡。
互助精誠,共盟鴛鴦之誓。
禮同掌判,合二姓以嘉姻,
詩詠宜家,敦百年之靜好。”
落款:褚歲,香芍藥。
婚書的底下,是一個厚重的本子,裏邊是香芍藥隨手記的東西。
隨意的翻看一頁,香芍藥寫的東西印入眼簾。
“想和他走到白首,一輩子又怎麼能夠,前塵紅塵作伴,往後餘生也請多多指教……隻想讓時間慢一點,好記得他所有的好……”
褚爺心裏邊酸澀著的甜,將盒子歸置原位。
他現在隻想回去,好好的抱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