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宇根本逃無可逃。
他的手下已經跪了,範宇坐在黃包車上看著手下艱難的回過頭看了他一眼,飛快的從懷裏掏出了一把槍,對準了範宇。
“都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他,讓你們什麼都得不到!”
褚爺擦了擦手,把手上的袋子遞給了陳伍,示意他抱好,才一步步的向黃包車那裏走去。
範宇的槍已經被褚爺打掉,而範宇的手下手裏還有一把槍。
他這樣貿然過去,並非計劃之中的事情,即便是劉林江都為褚爺捏了一把汗。
他知道自己勸不動褚爺,下意識看向了茶樓的一個包廂。
此時香芍藥已經打開了窗子,坐到了窗沿上,抱著槍對準了範宇的手下。
“今你不殺了範宇,我就殺了你!我數一二三,不如我們一起動手啊?”
香芍藥笑得明媚,腿垂在二樓的窗戶外,一晃一晃的。
隻把身邊跟著的丫鬟看得心驚膽戰。
“夫人,您可當心,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可怎麼跟褚爺交代……”
香芍藥安撫的笑了下:“無妨,這麼點高度,我還死不了……”
“3——”
那範宇的手下震驚的看著香芍藥,拿著槍的手抖了抖,麵上了糾結。
“2——”
他跟範宇對視了一眼,看到範宇的手握緊了右手的握把,看懂了範宇眼中的意思。
下意識的看了範宇身後的褚爺一眼。
褚爺勾了勾唇,眼裏一片冷意。
“1——”
兩聲槍響,似乎重疊了一般,但由於槍支不同子彈不同,聲音不太一樣,這才區分開來。
褚爺飛快的拉扯了下那黃包車,讓它稍微側了車身,好歹留住了範宇一條命。
盡管如此,那子彈還是打到了範宇的耳朵。
一下子少了一半,耳朵也血流不止。
而地上那範宇的手下已經被香芍藥擊斃,他睜著眼睛,似乎還沒想明白,為什麼他都已經為了活命對他的主子下手了,他卻還是沒有活下來。
香芍藥收了槍,把那槍扔給了身後的丫鬟,那槍的重量讓她丫鬟手抖了一下,差點把槍砸到地上。
她利落的從二樓跳了下去,洋裝的裙擺蕩漾起弧度,如一朵水蓮花兒盛開,蕩開的漣漪。
這時候她突然慶幸於自己沒有去穿旗袍,不然這行動都要受限。
陳伍在她不遠處,看到香芍藥跳下來,都差點把懷裏的袋子扔了。
褚爺的人也都屏住了呼吸,怕她命喪當場。
香芍藥提著裙擺向褚爺跑過來,狠狠地平在褚爺懷裏。
卻被褚爺捧起臉深深的吻了下去。
又猛又急,侵略氣息十足。
香芍藥從中嚐出了驚慌和害怕,嘴中的鐵鏽味濃了幾分。
她知道這是褚爺在懲罰她。
從啃丨噬到輕柔,從懲罰到美好。
眾人隻看著,默不作聲,臉上都是如出一轍的笑。
他們身後十幾米地方是尚鶯的屍體,身前三米的地方是範宇手下的屍體。
身邊一米的位置,範宇還在血流不止,失血過多,陷入了昏迷。
而這兩個人還難舍難分。
場景不對,亦不美好,可卻抵不住他們二人之間感情升溫,帶出來的粉紅色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