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芍藥這才罷休,把這主動權交到褚爺的手鄭
她可以因為心疼他氣不過為他出頭,可是她也要時刻記得,褚爺是個男人。
他的心性哪裏會放任香芍藥將他擋在身後。
香芍藥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埋伏著狙擊手的位置。
褚爺身邊的人太多,反而不利於那狙擊手下手。
想來還是技術不夠硬。
畢竟這時候的狙擊槍可和後世的不太一樣,準頭瞄準也比不上後世那樣先進。
香芍藥的神識一直注意著不遠處鍾樓上的狙擊手,她因為在這個世界裏是妖精,所以手上不能直接沾染凡饒命。
這因果可是背不得的東西,再加上這個世界裏香芍藥沒有身份,似乎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
就怕被那道察覺了,再惹出諸多的事情。
可不能直接殺死,卻能間接的結果他。
她隻是給那狙擊手下了一個精神恍惚的咒,一旦他起了殺饒心思,腦海中就會浮現出他被仇家報仇,慘死的各種畫麵。
真實的畫麵,會讓他好好體會一把感同身受。
至於之後的結果,那就不是香芍藥操心的事情了。
“這容城是我褚某的地盤,你算什麼東西……”
褚爺的眼神突然鋒利起來,嘴邊掛著淡笑,瞧著坐在椅子上的黃七爺。
腳步聲逐漸的近了,香芍藥順著褚爺的視線看過去,看到許多背著槍的人趕了過來,這些都是權門中人。
也難怪了褚爺這般的平靜。
褚爺還真的沒有把黃七爺的放在眼裏。
一個愚蠢到被一個戲子當成刀的蠢貨,哪裏犯得上他多耗費心神。
有這精力,他寧願把目光都放在他身側之人身上。
黃七爺罵了半,卻輸給了褚爺輕飄飄的一句話,兩個人高下立現。
而那些原本聲討論著褚爺出身的人,也都閉了嘴,生怕被褚爺聽到了,沒有他們的好果子吃,一個個溜的也是極快。
香芍藥的將所有饒反應收入眼底,隻覺得分外諷刺。
褚爺並不曾傷害過普通百姓,反而在災荒年間還出錢出力。
卻沒有人記得他的好。
他們選擇性的遺忘了褚爺做的好事,亦或者,他們隻是覺得褚爺家大業大理所應當。
這世界哪裏有什麼理所應當?
就連父母生養都不是理所應當之事,若不是因為愛,誰去挑那個重擔?
黃七爺見大勢已去,也顧不得在吸自己長杆煙,他站了起來,明知道自己毫無優勢,卻依舊一眼倨傲。
“我是前朝郡王,我看你們誰敢動我?”
他這樣無非就是仗著當權者愛惜羽毛,可是他卻忘了,並非所有當權者都是如此。
若是其他軍閥或許還會做做樣子,榮養於他,可是這北方的當權者注定是景如言。
景如言向來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不然也不會不顧唾罵的和墨池在一起。
子彈劃過空氣的聲音在香芍藥耳邊響起,她的眼前遠方而來的子彈,速度被放慢了無數倍。
香芍藥迅速拉過褚爺,一個轉身。
子彈擦著香芍藥身後而去,帶掉了幾根香芍藥的頭發。
而鍾樓之上的狙擊手也從鍾樓墜落。
那麼高的距離,竟是死的不能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