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春那邊給出的消息是,尚鶯得罪了褚爺,現在正在奪難。
這可給褚爺無形之中造成了許多的輿論。
要知道這些個閑著沒事來聽戲的,也不全是手裏有幾個金魚的商人。
那前朝沒落的貴族也有一些,仗著自己有人脈,有家底,每日裏遛鳥聽曲兒,這捧角兒也是最基本的行情。
這尚鶯可不就是俘獲了那些個聽戲的戲迷的心。
其中以一位前朝的郡王後裔為之最。
那人名字不提也罷,人送外號黃七爺。
之所以叫七爺,是因為他阿瑪風流債多,孩子也多,到他這排行老七。
按理怎麼著的他也得不到這郡王府,可誰讓他六個哥哥都抽大煙抽死了,這可讓他平白的撿了一個好。
往前推個二十年,這黃七爺那也是個活脫脫的紈絝子弟。
吃喝嫖賭無一不沾的。
可是現如今的,年紀大了怕死,開始養生以後,沒有了別的愛好,唯一的樂趣就是聽戲。
尤其捧這尚鶯,現在尚鶯不唱了,這他能怪誰?
還不是就記住了這褚爺。
找了饒可不就堵到了褚爺的府門前頭。
別人怕褚爺,他可不怕。
無論是哪個缺政掌權,可也都得承認他的身份,保護他的安全,以彰顯自己仁愛。
黃三爺讓人搬了椅子過來,坐到了褚府的門前頭,張嘴就罵了開。
“人人都你褚爺不是個好相與的,北邊的商戶們要想做生意,都得經你的手,你倒是哪來的膽子,在容城裏邊稱霸王?”
黃三爺猛的吸了口煙杆子,呸了一口。
“你算個什麼東西,白了也就是個下丨賤的商人頭子,最末等的賤皮子,也敢在爺爺麵前撒野了……”
黃三爺罵的難聽,把劉林江都給招了出來,他麵上淡定,眼神差點都要冒火。
陳伍那是不管這麼多了,拿出手槍就對準黃三爺麵前的地上開了一槍。
直把黃三爺嚇得站了起來,隨之而來的是黃三爺也氣極了。
招了招手的,身後就來了幾十個人,手裏還握著長杆槍,齊刷刷的對準了劉林江和陳伍他們。
“敢跟爺爺橫,今兒好叫你們知道知道,這容城……究竟是誰了算!”
尚鶯和範宇躲在人群裏,穿的也都是粗布的衣服,乍一看還真的不起眼。
隻是奈何尚鶯的容色太過,即便是粗布衣服,也依舊引人側目。
範宇回頭抬眼看了一眼不遠處鍾樓的方向,那裏是他專門花重金請的狙擊手。
定要讓褚爺命喪當場。
褚府的大門被從裏邊打開,率先出來的是令伯。
這裏以前好歹是個王府,他以前也是見到過這位前朝的郡王,若是以前他還敬他的身份,那麼現在他跟在褚爺身邊久了。
隻覺得,黃三爺算是個什麼玩意兒。
香芍藥挽著褚爺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低著頭的尚鶯。
無他,即便看不清尚鶯的臉,她也識得他身上的氣息。
尚鶯低了頭,他旁邊的那個男人卻沒有低頭。
反而還看著香芍藥自信的笑了下。
眼睛裏滿是對香芍藥的驚豔和勢在必得。
這下子,不光香芍藥被膈應到了,就連褚爺都黑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