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進來,等著我親自去請你們不成?”
褚爺端著茶抿了口,也不抬眼去看門口進來的兩個人。
剛才在外邊的時候,屋子的對話他們全部聽到了。
越是如此,兩個人才越是沉默。
陳伍是一時驚訝的不知道該什麼好,而劉林江則是從褚爺與香芍藥的對話中聽出了幾分危機。
做他們這一行的,若是動了心,可就狠不下心。
褚爺一向有分寸,應當不會被左右,隻是這女子卻是個隱患。
劉林江似乎是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床榻的方向,就聽到褚爺意味不明的笑了聲。
“林江,你跟在我身邊多久了?”
褚爺沒有責怪的話,越是平靜就越讓人覺得心驚膽戰。
劉林江跪了下來,抬頭看著褚爺,一臉的恭敬。
“有十年了,若不是爺,林江早死了……”
“既然跟了這麼久,那就應該明白我的規矩,也不要隨意揣測我的心思……”
褚爺微微眯了眯眼,房間裏的空氣都要凝結幾分。
本來還覺得事不關己的陳伍也跪了下來。
真是風雨欲來之勢。
令伯從外邊拿了個盒子進來,放在了桌子上便識相的退了下去。
“爺,我的衣服……”
香芍藥的聲音從榻上傳來,打破了室內的沉默壓抑的氣氛。
在這種事上,褚爺倒是沒有跟香芍藥一般見識。
褚爺揮了揮手,陳伍和劉林江才如釋負重。
門重新被關上,香芍藥才下了榻,走到褚爺身邊打開了盒子。
裏麵一件紅色底,金絲芍藥的旗袍大朵的盛開著。
僅僅一件旗袍,都華麗的不成樣子。
香芍藥私心裏覺得太過於招搖,麵上卻是不顯。
淡定的開始解著自己身上旗袍的盤扣。
褚爺看了一眼,便挪開了眼睛。
許是不看了,可心裏還想著,耳邊就連衣服的聲音格外清晰。
褚爺終究還是沒有留下來,開門走了出去。
直到走到院子門口,好像還能聽到香芍藥開懷的笑聲。
他抿了抿唇,眼神晦暗了幾分,再一笑竟然引出幾分邪肆。
香芍藥換了衣服,又整理了下頭發,才從房裏出來。
不見了褚爺的身影,香芍藥又勾了下唇。
令伯這時候才敢好好的看清楚香芍藥的模樣。
這不看不打緊,這一看也不免的驚豔一番。
且不這容貌絕頂,就這通身的氣質,怕是原來宮裏麵那些個都比不得。
風流之態卻隱著傲骨,眼波嫵媚卻不輕浮。
若是爺不動心,怕是要為這姑娘動心的不在少數。
可是這姑娘隻要打上了褚爺的烙印,那還真沒人敢動得了她。
在褚爺的地盤上肖想褚爺的女人,這怕是嫌棄閻王爺給他們的壽命太長了。
令伯也隻敢看那麼幾眼,這周圍的人更是一副恨不得把頭埋到地裏的模樣。
就怕褚爺生起氣來,要了他們的命。
褚爺跟劉林江的事情,他們在外邊都聽到了。
可不就是為了這麼個女人,險些罰了他們劉堂主。
這十來年的感情都是這般,可見這女人在褚爺心中的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