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這一喊,讓周圍百姓著實吃驚不已,張質更是抖了抖臉上的胡子,用劍鞘指著人群裏那顯的突出的少年,有些生氣的問道:“子,你不對?哪裏不對?願聞高見,”
少年從人群裏走了出來,朝著張質抬手一禮,道:“斷案的第一大忌,就是千萬不能憑直覺,而刑司大人推斷此案卻徹底的犯了這一大忌,僅憑溺水而亡加上死者臉部的幾道指甲刮痕,就一定能斷定是他殺嗎?難道就不可能是自殺?也許死者生前與人鬧了矛盾,雙方扭打了一番,死者被那人刮花臉部,女子最為看重容貌,於是她一時難以忍受容貌被毀從而跳下這河,就沒有這種可能嗎?”
少年的一番假設分析,令張質一愣,被這毛頭子當著眾人的麵質疑了一番,他這個刑司官顏麵何在,張質轉而喝道:“隻是假設,子,你得隻是你的假設而已,難道你親眼見到當時的情形了?”
“對,大人你也了,這是假設,那剛才你的那麼肯定,莫非大人親眼目睹了事發現場?”
少年緊緊質問而去。
“我……你……”張質被問懵了,一時啞口無言。
盡管他是並州刑司官,可他擅長的一向是抓凶手的活,查凶手之事非他所長,如今,他對查案的思維邏輯,竟然連一個孩都比不上。
盡管少年讓這位刑司官難堪了,可張質心裏並不生氣,他並非氣量狹之人,反而對這少年有幾分欣賞,還別,聽這子的語氣,好像懂點斷案之術。
百姓們以為張質要將這少年轟出去,可沒想到,張質徑直走到那少年跟前,微微笑了笑,直言道:“你得對,剛才確實是本官武斷了,聽公子的語氣,似乎懂斷案之理,還請賜教,”
張質的心思,很簡單,麵子才值幾個錢,反正自己不懂斷案,再加上還有七新任刺史就要到任,愁上加愁,正好現在有個少年似乎懂斷案,倒不如讓他試試吧。
見到這刑司官忽然謙遜了起來,少年反而有些不適應了,其實他早就看出來了這個刑司官是個粗人,他哪裏懂斷案呢。
“談不上賜教,我會盡最大的能力幫大人一把,”
少年道。
剛罷,忽然衝上來兩人直接架起這少年,就要離開。
“少爺,快回去吧,別惹事了,夫人該著急了,”其中一人趕緊道。
“你們兩個快放我下來,我回去打你們板子,”少年掙紮道。
“就算被少爺打板子我們也認了,”著,兩個狄府下人架起少年,快速離開了這裏。
那張質摸了摸頭,感覺很懵,隨後他突然眼睛一亮,想起了什麼,旋即朝著少年喊到:“嗨,公子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家哪府?”
張質一定要問清楚這個,這樣才能找到少年,他還想好好聽一聽這少年對此案的見解呢。
“城南,狄府,我叫狄仁傑,直接來找我就行,”
名為狄仁傑的少年,其聲音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街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