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許久,武慧兒歎了口氣,看了看不遠處的楊曦,向寒月道:“要不把炎月抱過去吧,跟楊曦放一塊。我們坐一處好了。”
寒月原本神色悲傷,聞言立刻變得恭敬,連連搖頭道:“郡主折煞婢子了。曦郎君是主子,婢子和炎月都隻是楊氏家奴,豈能讓炎月跟曦郎君躺在一處?”
武慧兒又鬱悶地抓了抓腦袋,得也有道理,於是她晃了晃腦袋又道:“那就讓楊洛把楊曦搬過來好了。是楊曦躺了炎月的地方,這總不算炎月的過錯了。嗯,就是這樣!”
寒月無言,無奈笑笑道:“郡主的心意,婢子心領了,隻是實在不必如此。曦郎君也還未醒,想必餘毒未清,還是不要隨意搬動了。”
也是哦,楊曦怎麼還沒醒呢?而且幾乎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之前楊微吃了藥,立刻就有反應的呀!難道這藥對他沒效果?哪嚕,楊曦不會真的就這樣死了吧,武慧兒捏著兩把自己的臉,忙忙又往楊曦楊洛那邊爬了過去。
楊洛閑著無事,正躺在石頭上看頭頂的藍白雲。太陽已經出來了,是個上好的晴,空一碧如洗,還有幾朵晶瑩如雪的潔白雲絮安靜地漂浮在藍之下。
眼角餘光瞥到武慧兒手忙腳亂爬過來,楊洛無言歎氣道:“慧嫻,你在瞎忙活什麼?腿都瘸了,就不能安心坐一會兒嗎?”
武慧兒撇撇嘴:“人家去看炎月啦!”
楊洛冷冷扯了扯嘴角,輕笑一聲:“哦,怎麼樣?看好了嗎?炎月是不是在你的神醫妙手哦妙眼下,一瞪就恢複如初啦?”
——楊洛話怎麼這麼討厭!
武慧兒爬到楊曦身邊,湊著腦袋去看楊曦臉色,臉色感覺還是慘白慘白的,沒什麼血色,但唇色不是炎月那般紫黑紫黑的了。
楊洛扭過腦袋看武慧兒盯著楊曦瞧過來瞧過去,拍了拍身下石頭,拍得砰砰作響,喊道:“誒,慧嫻,我家曦是病人,你不要趁人之危占人家便宜哈!”
武慧兒將腦袋收回來,憤憤道:“我才不占他便宜。”
楊洛支起一條胳膊,翻著白眼道:“你不占他便宜,那你盯著人家看什麼?他臉上有金子?”
武慧兒也覺得自己離楊曦太近了,將屁股往後麵挪了挪,才道:“人家看他有沒有好一點啦!喂,楊洛,楊曦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是不是這藥對他沒用呀?他不會死了吧!”
楊洛白眼都要翻到上去了:“你少咒我家阿曦。他死不了!倒是炎月比較麻煩!阿微他們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這麼也久不過來。”完又歎了口氣,“慧嫻,你有沒有覺得自己跟這個地方犯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