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慧兒還要追上去打,卻撞上了李長歌,正要繞過李長歌去抓李茂,手卻被李長歌拉住了。李長歌笑著問道:“郡主,你這般妄動,對傷口不好,還是去信然那裏坐著吧。茂二郎君總不會離開長安的,等你傷口好了,總有機會再收拾他,也不急在這一時。”
武慧兒摸了摸自己腦袋,甚是不解:“我哪裏有傷口啦?李長歌,你是不是想幫李茂?我跟你,你不要勸我,我才不要聽!”
李長歌手指在武慧兒臉上的傷痕處輕輕撫過,笑道:“郡主臉上的傷口才上了藥,吹了冷風曬了太陽都容易留疤。”
武慧兒才想起自己臉上還有傷,也有些擔心會留疤,卻又對李長歌的話很是懷疑,斜著眼睛瞅著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一會,隻看到他笑眯眯望著自己,全然沒有流露出絲毫撒謊該有的心虛,頓時懷疑又有些動搖,摸了摸臉上還隱隱作用的傷痕,將信將疑道:“真的嗎?我怎麼覺得你在騙我呢?”
李長歌搖頭笑道:“便算我是騙你,對郡主總也沒有壞處,郡主完全不必拿自己臉來冒險,是也不是?”
武慧兒癟著嘴:“可是我還是覺得你隻是想幫李茂!李長歌,你跟我是一家的,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李長歌的笑容忽然凝滯,而後又緩和,神色有幾分怪異:“郡主此話,長歌可當不起。我隻是一個樂師,豈能與郡主是一家。”
武慧兒還是癟著嘴,一臉控訴:“那你也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李長歌輕笑問道:“郡主為何覺得我是在偏心茂二郎君?我分明是一片真心關心郡主!”
武慧兒覺得李長歌這笑容,很有幾分裴長浪式的虛偽,果然這兩個人呆一起久了,連笑容都傳染了。武慧兒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心裏毛毛的,不想跟他繼續討論這個問題了。看到皇甫貞還站在一旁,忙問道:“你剛給皇甫貞診了脈,怎麼樣?他沒事的,應該不會死吧!”
武慧兒真怕自己一腳真的把皇甫貞給踹死踹殘了,畢竟人家身子骨這般單薄脆弱,一看就知道不經打的。
李長歌搖了搖頭:“皇甫郎君傷勢倒是不重,至於咳血,是另有原因,跟郡主倒是關係不大。皇甫郎君也並無怪罪郡主的意思。不過郡主還是應該道個歉才是!”
道個歉也沒什麼!可是武慧兒覺得這件事情不能完全怪自己,她踢的是李茂,皇甫貞分明是李茂故意扔出來的嘛,便是要負責,也該讓李茂來負責才是!可是踢饒確實還是自己,武慧兒甚是為難,擰著眉頭思來想去,又瞟了皇甫貞兩眼,皇甫貞卻隻是向他露出了微笑,也不知道客氣一下不要道歉什麼的啦!真是太不識趣了!
李長歌隻是建議,並沒有要逼著武慧兒道歉的打算!見武慧兒擰著眉頭似乎不太樂意道歉,也隻能笑了笑,轉移話題道:“皇甫郎君此來,可是有什麼事要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