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無恨霎然一笑:“裴長史對我還是這麼不客氣,我跟你沒有仇怨吧!”
裴長浪微微一笑道:“鄭王殿下多慮了。不過在下倒是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失禮之處,殿下若是覺得冒犯了,風起在這裏向殿下陪個不是,此行不周到之處,還請鄭王殿下見諒。”
不知是不是錯覺,寧王總覺得鄭無恨和裴長浪之間有莫名的火花在劈裏啪啦。裴長浪雖然一如既往地客氣,可是他平日的客氣都是有幾分隨性幽默的,不至於失禮,也不會讓人覺得太過疏離,今日對鄭無恨的態度,卻是客氣至極,完全是當外人對待。
鄭無恨雖然有心交好,不過裴長浪不接這個茬他也無可奈何,隻是笑了笑,道:“你覺得沒什麼失禮那就算了吧,我又不是那麼斤斤計較的人,裴長史不必放在心上。好了,客氣也客氣過了,閑話少說吧。裴長史不如先說正事。”
裴長浪仍舊微笑著,點了點頭,道:“鄭王殿下所言有理。”
裴長浪向寧王欠身拱手,行過禮後,方稟報道:“殿下,郡主和修靈郡公,韓傾城都已經出發了。皇甫貞的人目標是信然和太子殿下,郡主這邊極有可能是人質。隻是我們的消息大部分是他們到達長安之處的,西涼那邊的消息,我們知之甚少。恐怕需要鄭王殿下給我們說說才行。”
寧王看向鄭無恨,鄭無恨隻是淡淡笑著:“風起兄,你就不能跟我說句好聽點的嗎?”
裴長浪輕輕笑了笑:“不知鄭王殿下想聽什麼?風起愚鈍,實在揣摩不透殿下的心意,因此不敢妄言,若是有不周到之處,還請殿下見諒。”
又來了。鄭無恨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無語道:“算了算了,你還真是難應付。我這邊也沒什麼消息,你們照自己安排的來就是了。”
裴長浪也沒想鄭無恨會真的說出什麼隱秘消息出來,聞言也隻是輕輕點頭:“既然鄭王殿下有所顧慮,那我們自然也不會勉強。”
什麼叫有所顧慮不必勉強,裴長浪是故意這麼說的吧。有意在寧王麵前抹黑自己的形象,讓自己聽起來更加別有用心。
鄭無恨更加無語:“裴長浪你到底對我有什麼意見?你這麼陰不陰陽不陽地下絆子,很不厚道你知道嗎?”
當然知道!我原本也沒想對你如何厚道!裴長浪微笑著向鄭無恨搖了搖頭:“鄭王殿下這是何意?長浪不懂殿下這話的意思,還請殿下明示。”
鄭無恨翻了個白眼,怎麼明示,說自己沒有顧慮沒有藏私,這種話說出來誰信,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本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被裴長浪這麼正兒八經的說出來立刻變了味。所以說,得罪誰也不要得罪這種笑麵虎,不過自己到底哪裏得罪他了?
鄭無恨想破腦袋也想不起來,他敢對天發誓,他連在裴長浪身後說句不恭順的話都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