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慧兒也不願意跟柳兒掰扯,但也不想背黑鍋,尤其是不想被一個奴才蹬鼻子上臉。這種時候自然需要旁人出手,元卿聞弦歌而知雅意,輕輕攏了攏袖子,將手中的茶盞放在桌上,悠然笑道:“柳兒姑娘這是看不起郡主呢?還是看不起我淮海王府?當著我的麵,如此欺辱郡主,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是要叫旁人笑話我淮海王府。說我淮海王府還不如高平王妃一個奴才有麵子。”
裴絮不方便表態。韓士雙卻是無所顧忌,聞言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我也覺得這個奴才好生無禮。我看寧王叔和寧王妃都對師姐客客氣氣的,這奴才比寧王叔還要厲害。”
柳兒懟不過元卿,隻能將矛盾都往武慧兒身上扯,聞言先向元卿行了一禮,道歉道:“奴婢一時情急,冒犯了元長史,還請元長史大人大量不要見怪。隻是我也是領了王妃的令過來的,不看僧麵看佛麵,郡主,看在王妃的麵子上,還請郡主幫我勸勸元長史。”
武慧兒跟元卿對視一眼,兩人都隻是笑了笑。武慧兒便裝模作樣,嗲著聲音勸慰道:“元卿哥哥,你看人家連我母親都說出來了,我若是不勸勸你,那就是不給我母親麵子了,這可是大不孝的。元卿哥哥,你就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元卿冷著臉,絲毫不給武慧兒麵子:“她傷得可不是我的麵子,我沒有資格原諒。還是得等我稟告了王爺,請王爺來定奪才行。如此,柳兒姑娘恐怕要在我王府多待一會兒了。”
武慧兒認真聽完元卿的話,然後一臉真誠地向柳兒聳了聳肩道:“我已經勸過啦。柳兒姑娘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若是還有,那就一並說出來,我照做就是,免得姑娘回去又要在母親麵前搬弄是非,說我不孝了。”
柳兒氣恨不已,冷哼一聲道:“女郎放心,我不愛搬弄是非。不過也絕不欺主,今日郡主說過的這些話,我都會如實稟告王妃的。”
武慧兒不在意的擺擺手:“你隨意。”等真鬧到家宅不寧了,再想辦法收拾你們這些妖豔賤貨。
元卿果然叫了人去稟告淮海王。淮海王沒出來,隻是叫傳話的人帶了話給柳兒:“等我有時間再去找高平王和王妃好好說道此事。”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偏生柳兒還沒辦法。她能在武慧兒麵前耀武揚威,那是仗了高平王妃的勢。在淮海王府麵前她終究隻是一個奴才,而且還是別人家的奴才。
柳兒也不想惹事了,趕緊揭過這個話題,想著回去再在王妃麵前好好挑撥一番,最好能挑撥得王妃連淮海王府一起恨起來,如此才不會在淮海王去高平王府找茬的時候遷怒於她。
柳兒向武慧兒微微屈膝行了個禮道:“既然如此,奴便不多話了。奴此來是來代替王妃向郡主傳句話的。王妃讓奴告訴郡主,希望郡主能去一趟武家別院。王爺和王妃都在別院,郡主既然來了城南,理應去別院拜見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