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慧兒嗯了一聲,點了點頭,道:“枇杷也送些去吧。”
障月道:“櫻桃的話,乾安寺也有,枇杷倒是還沒熟。七郎還讓我問問寺裏的櫻桃郡主還要不要了,不要的話就讓主持他們摘了。”
武慧兒搖頭道:“不要了。讓主持他們摘了吧。嗯,讓七兄帶著蘊兒一起去吧。別叫他們兩個書呆子一天到晚呆在書房裏。”
障月哦了一聲,應道:“好的。”
寧王歎了口氣道:“乾安寺的不要,這裏的又追著我死纏爛打討回去,這是什麼道理?”
武慧兒嘿嘿笑了笑,道:“你摘之前要是問我,我也肯定不要的,你不問我,我當然要討回來。”
就是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吧,寧王真是無言以對。
障月剛才跑得太急了,武密還想問問他武靜和武蘊的情況的,也沒來得及問,見障月回來,還頗有些高興。見他隻在殿門外站著,招手道:“你先進來,跟我說說靜嘉和蘊兒的情況,他們最近可還好?”
障月看了看武密又看看武慧兒,問道:“二郎不去幫女郎將胭脂撿回來嗎?二郎若是沒空的話,我去撿回來也行。”
武密:“……”他又忘了。
裴長浪吩咐殿裏的侍女去幫障月裝一些枇杷過來,順便去王府裏包一些點心給武蘊和武靜帶過去。武蘊還是小孩子,跟著武靜在乾安寺,肯定是吃不習慣的。
武密也正有此擔心,見裴長浪想得十分周到,對裴長浪的體貼細心甚是感激,忙道謝:“多謝裴長史。”至於還之類的話就不必了,一些點心寧王府還舍得起的,若連這個也要還,那跟打臉沒什麼區別了。
障月就靜靜地看著武密,見武密仍舊坐著沒動,便又道:“二郎,我去幫你把胭脂撿回來吧。”
武慧兒又看了過來,嘴裏還塞著一顆櫻桃,鼓著嘴巴看著武密,很是不滿,隻是嘴裏又東西不好說話,但眼神裏的控訴十分明顯。武密白了一眼障月,甚是無奈道:“那你去撿回來吧。”
障月嗯了一聲,這才跟寧王裴長浪行了禮道:“見過寧王,裴長史,裴五郎君。”至於武慧兒和武密,都是自家人而且已經說過話了,再行禮就有些尷尬了,還是算了吧。
寧王:“……”
裴長浪:“……”
乾安寺是不是太封閉了,寺裏出來的人怎麼有種天外來客與他們認知格格不入的感覺。障月絲毫不覺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對,行禮之後就往後殿去了。
裴長浪一直在看裴絮,見他麵前裝櫻桃的碟子已經空了,便把自己的送了過去,笑道:“五郎也很喜歡櫻桃嗎?”他覺得這些櫻桃比寧王府的要酸一些,不是很喜歡。
裴絮其實隻是在發愣的時候一時沒注意,一碟櫻桃原本也不是很多,一不小心就吃光了。見裴長浪將自己的櫻桃送了過來,還如此問,笑了笑道:“還好。多謝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