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慧兒就討厭他們什麼事都喜歡扯上楊曦,尤其討厭楊曦什麼事都要往裏摻一腳沒事找事,聽見寧王提起楊曦,重重踹了兩下食案,生氣道:“不許提他們。”以前隻是不許提楊曦,現在倒是他們了。
若是裴絮不在,武慧兒說不許提,寧王肯定提得更帶勁,不過今日當著裴絮的麵,倒是不好說楊曦太多好話,不提就不提了。
秦禦俸拆了武慧兒一隻手指的包紮,看過後覺得不過癮,見武慧兒和幾人在聊天,沒怎麼注意他就幹脆都拆了,看過之後,忍不住長長歎了口氣,唏噓道:“果然傷得十分嚴重。難怪郡主臉色如此之差,想必吃了不少苦頭。”
武慧兒轉回腦袋,低頭一看:“……你怎麼都拆了?不是說隻拆一個嗎?”這人怎麼陽奉陰違的,而且如此自作主張。
秦禦俸道:“我看這隻手指傷處又裂開了,擔心其他手指也是如此,所以就都拆開了看看。果然如此。”
說得倒是也有道理,拆開包紮確實能看到幾個手指頭都在滲著血。寧王回頭也看到了,六個手指,都滲著血,十分難看,好奇問道:“你又做什麼了?怎麼傷處又都裂開了?”
武慧兒唔了一聲,道:“它們自己裂開的,我什麼都沒做。”這話騙鬼都不信吧。寧王自然也不信:“你要是老老實實的,它自己怎麼會裂開?受傷了還不老實,吃點苦頭也是活該。”
武慧兒哼了一聲,把腦袋轉到另一邊去了。
秦禦俸見寧王和武慧兒又開始閑聊了,便趁著這空閑又伸手想替武慧兒搭了搭脈,卻被一旁的李長歌走過來抓了他手腕,冷著臉問道:“秦禦俸要做什麼?”
秦禦俸其實有些心虛,但搭脈其實也不算什麼不能言說之事,便如實道:“我看郡主臉色不好,想給她搭個脈看看。”
武慧兒一直沒怎麼注意秦禦俸,對他偷偷拆了所有手指包紮的行為已經有些不滿了,不過他解釋還算可以,不過這一次,不經她同意就偷偷替她診脈的行為,著實有些過分了。
寧王也皺眉道:“誰讓你給郡主搭脈的?”秦禦俸是宮裏的禦俸,不該如此不知輕重自作主張才是,今日的行為,著實有些不合情理了。
秦禦俸其實也很少做這種事,隻是皇命難為,小心翼翼覷了一眼寧王,然後又低下頭,十分愧疚不安道:“是,是聖上。聖上說想知道郡主的手指頭傷得如何,還說郡主可能是在裝病,讓我好好看看。別讓郡主給蒙了。”
武慧兒:“……我怎麼裝病了?誒,不對,我壓根就沒病,誰說我有病了?”
秦禦俸十分委屈道:“可是他們都說郡主傷重不起了呀?”
他們自然指得是兩位內侍了。成內侍上前道:“我們跟聖上說郡主睡著未曾起來,聖上想必是十分擔憂,以為郡主是傷重起不來,大概是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