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良決出李長歌不是很想背後議論武信,便也笑了笑道:“算了,不管他們,韓傾城脾氣好,應該能把信然哄回來。”李長歌不想談論武信,周世良便也不談了,他也隻是順道說說,其實不是很在意。
武信不理睬韓傾城,韓傾城便笑著自己走了過來。站在武信一側,也仰頭看了看院中那顆柿子樹。其實也沒什麼可看的,不過是新發了一樹嫩葉,日光照著新葉,淡然又靜寂。
武慧兒看了看武信,又看了看韓傾城,見他們兩個都看著柿子樹出神,也忍不住去看那顆柿子樹,看了好一會兒,沒看出來有什麼特別值得關注的東西,覺得甚是詭異。用胳膊撞了撞韓傾城,問道:“你在看什麼?”
韓傾城笑道:“看樹啊!這是柿子樹,郡主不認識嗎?”
武慧兒(→_→):“你沒見過柿子樹嗎?”
韓傾城輕笑了聲,道:“見過,不過這棵還是第一次見。”
武慧兒(→_→):“三兄,我覺得他有病,我們還是走遠點吧。”
韓傾城楞了一下。武信卻是嗯了一聲道:“好,你記著以後也離他遠點。”
呃~,武慧兒其實隻想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可是三兄太煞風景了,一句話說出來,好好的氣氛不僅沒能活躍起來,反而更冷了。訕訕地看了一眼韓傾城,還沒來得及解釋一下,武慧兒就被武信扯到另一邊去了。武慧兒心裏有些尷尬,看韓傾城雖然還在笑著,但眼神其實有些失落。三兄也不知在發什麼神經,人家不就是沒幫咱們說話嗎,沒必要生這麼大氣啊,韓傾城行事向來愛惜名譽,這個其實是可以理解的嘛,三兄真是太小心眼了。武慧兒又回頭歉疚的一眼韓傾城,雖然有心為兩人說和,但三兄這個樣子,還是算了吧。
院子裏氣氛十分尷尬,大廳裏李長歌和周世良卻相談甚歡,兩人都擅長也喜悅音樂,尤其是西域音樂,聊起來有很多話題。看看大廳裏熱切有和諧的兩人,再看看院子裏,冷冷冰冰的,武信不理人,韓傾城還在看著柿子樹發呆。
武慧兒也不知要幹嘛,看來看去,忽然覺得好生奇怪,怎麼感覺韓傾城和三兄,看起來很像兩口氣賭氣呢!武慧兒不敢在武信頭上捋虎須,但是又覺得自己站在這裏很尷尬,想了想,跑回了大廳裏。
李長歌雖然在跟周世良閑談著,但不時會回頭看看院子裏,見武信還是不太理睬韓傾城,他也甚是無奈。又聽周世良談起江南舞曲,李長歌無奈地搖了搖頭。周世良笑道:“挽卿兄為何搖頭?可是在下說得不對?”
李長歌搖搖頭,剛要說話,便聽到腳步聲衝入了大廳,回頭一看,見是武慧兒衝了進來。
李長歌還沒問武慧兒為何進來,武慧兒已經跑了過來,在李長歌旁邊的坐席上坐下,問道:“長歌哥哥,你知不知道三兄在生什麼氣嗎?感覺不太像因為東市那天的事,韓傾城是不是後來有得罪三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