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樺,洗個地板就用了一個鍾頭,你還能幹什麼?”
還沒有六十平的客廳中,李月梅一邊咒罵一邊用手指著忙著做家務的白樺。
“純陽,純陽……”
李月梅的情緒激動,恨不得一腳將白樺給直接給踢出家門:“純他大爺的陽!那算命的是不是瞎了狗眼,哪個純陽八字的老爺們能這麼窩囊?”
丈母娘的指責,白樺裝作沒聽見。
入贅之後,對於這種發瘋般的丈母娘,他根本不屑一顧。
想當年什麼樣的風頭沒見過,這點事他壓根沒當回事。
就像李月梅的,這個窩囊的贅婿生了一副世所罕有的純陽八字。然而,這反倒成了白樺整日挨罵的正當理由。
“真不知道葉林一都想的什麼,迷信的東西,能靠譜嗎?你撒泡尿看看自己,連個護工都當不了,有個屁用?!”
由於白樺的純陽八字意外地與葉柔的八字相合,便吸引了李月梅丈夫的注意,因此,白樺才能入贅葉家,成了今的窩囊廢。
“老的廢物,的廢物,都他媽的是一路貨色!我嫁進你們葉家,這輩子算是討不得好了!”
李月梅又叫嚷著抱怨起來。
自打葉柔記事兒起,母親的抱怨就從沒停過。
可這一次,葉柔卻有點聽不進去了。
“媽,我爸是個軟性子不假,可這麼多年也沒讓您遭半點罪,雖然家裏沒什麼錢,可您的吃穿用度,哪一樣爸也沒短過。”
“再和別家比比,您還不知足嗎?隔壁沈家到現在還借債度日呢。”
李月梅聽了這話,一臉憂慮:“哎,現在咱們家的境況也沒比隔壁強多少,你爸把爛攤子都扔給我了。
到這兒,李月梅話鋒一轉,語氣非常尖刻:“要不是這廢物頂用沒有,我還至於——。”
聽了母親的回答,葉柔似是想起了什麼,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急忙打斷了她的話。
“別了媽,一切都會好的,現在不是有辦法了嗎……”
者無心,聽者有意。葉家近日的危機,就算從不過問醫館生意的白樺,也十分清楚。
“姓白的,幹完了活,收拾一下洗漱用品,今晚你先自己找個地方住。”
聽了這話,埋頭苦幹的白樺不禁一怔。
“媽!”葉柔聽了母親的話,臉色已變得十分難看。白樺站直了身體,目光恰好捕捉到葉柔的異樣神色。
“媽,今晚有什麼別的安排嗎?”白樺問。
“有沒有安排我還得和你彙報嗎?”李月梅跋扈地應道:“趕緊滾,現在就滾。”
平常時候,白樺早該灰溜溜地離開房間,可今,白樺卻像楔子一樣杵著,勇敢地直視著丈母娘的臉。
“你,你幹什麼?”李月梅有些慌神。這子怎麼突然硬氣起來了?
“媽!”葉柔上前一步,橫在白樺與李月梅之間,轉過頭,怯怯地對白樺道:“一會兒雷泰過來,我們……今晚商量一下醫療事故的事兒。”
白樺聽了這話,臉色“唰”的一下變得鐵青。李月梅從沒見白樺露過這樣的臉色。
“不然怎麼辦?把葉德堂賣了不成?賣了葉德堂你養我們?還擺一張臭臉……給誰看呢?真是……”
“你要是能想出個好法子,我現在就叫雷家少爺回去,這事兒咱們關上門自己解決,誰也不多誰,誰也不虧誰,你看行不行?!”
白樺無言以對,他也不屑與這種胡攪蠻纏的主兒爭論。
“真是……沒法子就別給我胡添亂,成心不想讓葉家好是不是?”
李月梅的一番吵嚷聲剛落,門外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男子腔調。
“誰成心不想讓葉家好?”
眾人順著聲音轉過頭。李月梅認出了雷家大少爺的聲音,忙跑到門口去開防盜門。
“待會再和你算賬!”李月梅悻悻地對白樺著,隨即打開了門鎖。
一個紈絝子弟帶著一名保鏢,正趾高氣揚地守在門口。
“快進來快進來……柔兒,給雷少爺拿拖鞋……”李月梅滿心歡喜著雷家少爺的光臨,殷勤的樣子簡直像變了一個人。
而雷大少爺早已和這個廢物女婿對上了眼,完全沒有理會滿臉堆笑的李月梅。
“柔兒?這誰呀?不是好今晚就咱倆麼?”著,雷泰連鞋子也不脫,直接進了客廳,色迷迷地盯著葉柔的蜂腰翹臀。
李月梅被雷泰無視,隻得尬笑一陣,恭敬地候在一旁。
旁邊的保鏢也擠進客廳,橫在白樺與葉柔中間,死死地盯著白樺,生怕把這個綠帽給扣歪了。
葉柔嫌惡地避開了雷泰的目光,雷泰見狀,嗤笑一聲:“葉姐看來是不喜歡我,既然這樣,我也別自討沒趣了,這事兒你們去找別人辦。”
著,雷泰作勢要走,被李月梅恭敬的攔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