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樞理監察局？是什麼？”
“是聯邦設立的一個特殊機構，其職能是監督執法者部隊中的成員有無違反聯邦條例，如有必要，他們會向至高聯邦議事會提交控訴，要求對違反律例的人進行處罰。”
“簡單來，就是我們是狗，那群貨色是狗鏈子，懂了吧？”何不凡聽到這裏，忍不住插嘴道。
而對於何不凡的言論，李命垚聽後並沒有什麼反應，她接著道：“石彬，入學的注意事項會有其他人告知你，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完她抬起手腕，看了看上麵的時間，就從兩人身旁走開。
石彬注意到，剛才李命垚雖然沒有明確表態，卻也沒有對何不凡的言論作出反駁，看來她多少也是認同了何不凡的法。
如果隻有何不凡一人這麼想也就算了，但連李命垚都是如此。。。難道最高階的啟者，其實也隻是聯邦手裏的棋子？石彬愣愣地望著李命垚走遠的背影，不禁出神想到。
“喂，你看什麼？”正在石彬走神之際，何不凡從旁打斷了他。
“沒什麼。。。隻是我覺得很奇怪，以前我總認為，最高階的啟者應該都是以一當千的人物，不過現在，似乎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樣。。。”
何不凡聽了石彬這番話，臉上露出隱隱的笑意：“哼，你也真是有夠真的，聯邦起初擬定啟者等級之時，一共設立了十個級別，但現有人類裏，最高水準也隻是符合五級，也就是，目前人類的進化程度還遠遠沒有抵達當初所設想的邊界。”
石彬聽到這裏，不由得感到奇怪：“那最高的級別應該是什麼程度？而且照你這麼，就好像聯邦提前知道了人類進化的最終程度似的，這不合理吧？”
何不凡歎了口氣，仰頭道：“我他媽怎麼會知道最高級別到底是什麼程度，還有，我要糾正一點，這些判定的標準起初都是隨便擬定的，所謂的十級，無非是人類想象力的邊界，並不是真正的進化的終點，現有的判定標準，也是等到真正的五級啟者誕生之後，才根據實際情況所擬定的，也就是，五級之上的界定條件，其實沒什麼參考價值，都是猜想。”
何不凡這時所的，都是石彬之前未曾聽聞過的情報，在從現有人類中的巔峰進化者嘴裏聽到這樣的事後，就算是他，心跳也不由得加快起來：“也就是，五級啟者還是有機會進一步進化嗎？”
何不凡似乎沒注意到石彬興奮的表情，一臉淡然：“五級之後嗎。。。如果真的有超越五級的人類存在，不定會有點意思。”
但他下一秒像是想到了什麼，扭過頭對石彬道：“不過你還是別抱有什麼美好的想法比較好。”
“嗯？為什麼這麼？”石彬有些疑惑。
“我問你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吧，不是以前經常會有人問這樣的問題嗎，‘給你一千萬，按下一個按鈕，殺死一個你不認識的人，你會做嗎？’這樣的問題，那麼，你會選什麼？”
石彬撓了撓頭想了想，回答道：“這個。。。一般來都不會回答吧，因為這個問題實現的可能性太了，既然如此，大部分人應該選‘不會’才對。”
何不凡略一點頭道：“對，在這個抉擇的兩端，一邊是‘誘惑’，另一邊則是‘舍棄’，也就是，這其實是個簡單的取舍問題，就如同舍生而取義，魚和熊掌一般，擺在人們麵前的就是兩個選項，要麼選擇利益，要麼選擇道德。而正如同你剛才所，因為人們想要在虛假的‘利益’麵前保持自己真正擁有的‘道德’，所以他們很可能會選‘不按’。”
而後他語氣一變：“可問題來了，現在那一千萬是真正的擺在你麵前，是唾手可得之物，那麼你會選‘按’還是‘不按’？”
何不凡的眼神此刻變得犀利起來，石彬知道他話裏的意思，何不凡的這番話，其實就是把進化這個概念代入了那一千萬，作為‘利益’放在了平之上，可是，如果這樣，那麼平的另一端，要‘舍棄’的是什麼？
看著石彬不解的樣子，何不凡的神情於是放鬆下來，他又重新掛起一臉賤笑，拍了拍石彬的肩膀道：“行啦，別為這種愚蠢的問題耗費腦力了，比起這個，你是不是該為剛才對我的所作所為做點什麼？”
石彬神色一滯：“你還在惦記那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