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凡強行鎮定下來：“這是真的嗎？你的身體裏，有兩個人？”他不得不相信這一幕，就算是演技，也達到了足以亂真的地步。
“恩，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還是，你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看不出來？”秋曇伸出指頭道。
“那，另外一個，剛才那個家夥，你們之中誰才是這具身體的主人？”
“這個嘛，我很難回答誒，你就當做兩個都是就可以了。”
真是敷衍的回答。。。何不凡如此想著，不再去執著於秋曇這奇妙的體質：“剛才那家夥，石彬在你這裏對吧？”
“石彬，誰啊？”
“就是你昨晚帶走的那個。”
“奧，原來他叫石彬，沒錯，他的確還在這裏。”秋曇將手抱在胸前，歪著頭對何不凡露出一絲壞笑：“你想帶走他對吧？但是很遺憾呢，他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所以，恐怕你要等一等了。”
“問題？”何不凡的聲音沉冷了下來：“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秋曇並沒有因為何不凡的語氣而有所顧忌，依舊是一副悠閑的模樣：“等價交換啦，我提供給了他對等的信息，作為回報，他當然要滿足我的好奇心，這不是理所應當的麼？”
無視何不凡的凝視，她開始沿著牆邊緩緩走動，眼光不經意地遊離起來，粉嫩的嘴唇輕啟：“還是，你想破壞規矩，跟我打上一場？”
雖然得十分隨意輕巧的模樣，何不凡卻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秋曇話裏的重量，這女人不是在開玩笑，她是真的可以為了這種莫名其妙的理由選擇和何不凡動手的人。
看來隻是表麵上的不相同啊。。。
何不凡多少理解了為什麼這個女人的身體裏會有兩種人格，因為這兩種人格的本質是近似的，所以才可以被容納在一個軀體內。
“我懂了，就按你的來吧，但是我有個條件。”一番衡量之後，何不凡道。
“什麼條件。”秋曇饒有興致地一笑。
“我也要參與。”
。。。。。。
石彬看著何不凡，不知道該什麼好，他的計劃到現在也不知道算是失敗還是沒有失敗，本來最初的意圖隻是來警告一下這裏的居民，誰知道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我的頭要炸了。。。”何不凡蹲坐著，大口歎氣，這都是些什麼事，亂麻一樣攪在一起，“喚醒”？失控？特例？再加上那個雙重人格的麻煩女人，真是什麼妖魔鬼怪一起找上門來的感覺。
從石彬嘴裏聽到那些話之後，何不凡感覺事態變得完全不同了，更多複雜的事情浮出水麵，並且隱藏在水麵下的東西也毫無疑問地增多了，搞得他們都已經不知從哪裏入手，十分地頭大。
“先不管那些事情，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把你帶回去，所以，當下我們第一件要做的是，弄清楚你為什麼會是那個‘特例’，對吧？”何不凡邊比劃邊道。
“是這樣沒錯，但是我沒有頭緒，不知道從哪裏入手。”
何不凡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萬事萬物都有其存在的原因，那個女人是如此，啟者是如此，無論多麼匪夷所思的東西，它也一定遵從著某種規律。”
“那個女人？”
“算了當我沒。”何不凡擺擺手，接著道：“石彬，你想想，假定一切都是有緣由的，那麼我們應該可以得到一些信息。”
“那個女人你是特別的，為什麼你會是特別的那個？你特別在什麼地方呢？”
石彬聽著何不凡的問題，順著其脈絡回答：“據她所，所有的‘喚醒者’在失控後都絕對無法恢複原狀，而我可以失控後變回常人，這是我特別的地方。”
“你覺得這是為什麼？”何不凡問道。
石彬沉默了，他正是因為得不出答案才會被困在這裏。
“你不是，‘喚醒’會加強使用者的某一種本性嗎？會不會和這個有關？如果是，那你的這種本性是什麼？”何不凡焦躁起來，就像抓耳撓腮也解不出方程式的學生一般。
“艸，失控者無法複原，為什麼無法複原？是他們的本能控製了他們？那為什麼你可以複原？該死，該死。。。”
何不凡在石彬周圍踱來踱去，不斷地握拳又鬆開：“這他媽的不通，如果失控者絕對無法複原，那麼能夠複原的還能叫失控者嗎？就像人類偶爾會失去理性但大部分時間還是保持理性，但野獸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擁有所謂的理性啊！”
麵對何不凡咆哮一般的吼聲，石彬卻突然靈光一閃，好像抓住了什麼。
他一把抓住何不凡的褲腳，大喊道：“我好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