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到兩人走近時,他們才發現門口站著幾個人,其中一個他們很熟悉,熟悉得令他們駭然失色。
“是你!”陳恪退了一步,他對自己之前的失態很是懊惱,但他也不得不折服於那股神秘到極點的力量,此刻再度瞧見那張平靜如水的麵容,心裏卻是翻起了滔大浪一般。
老四此刻也是緊鎖眉頭退在一旁,整個人顯得戒備萬分,兩人蘇醒之後都沒有告訴彼此到底看到了什麼幻覺,看來他們都覺得很沒有臉麵。
石彬見狀不由得偷偷瞧了李命垚一眼,這女人對他們幹了什麼?居然能使兩個大男人露出害怕的模樣?
之前何不凡漏嘴的那句話他並沒能聽到,否則此刻他應該已經能猜到李命垚的能力是什麼了。
“有件事想問問你們倆,希望你們能誠實回答。”李命垚依舊是波瀾不驚的模樣,雖然語氣平和像在請求,實際上卻是無聲的命令。
陳恪和老四都感受到了那種隱晦的壓迫力,默不作聲。
“你們對他出手的目的是什麼?”李命垚指了指石彬。
陳恪和老四都將目光移向石彬,他們之前並未見過石彬,隻是知道他的名字,此刻李命垚既然指向了這人,那麼這人就是他們在找的那個石彬無疑了。而在看清楚了眼前這個模樣平凡的角色之後,他們卻從心底生出一絲疑問,這人就是把老三打成重傷的人?
雖然石彬的麵容經曆過大大數十次對打後已經有些粗糲的感覺,但他的麵相之中卻並沒有多少煞氣,這樣的人如果上場,一般會被認為是新登台的菜鳥,缺少前輩的痛打,沒有磨練出那種凶狠的氣勢。
他們不知道的是石彬一般會在比賽白熱化時才開始發狂,那時的他會和上台時判若兩人。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經地義,他傷了我三弟,我們自然要有所交代。”沒等陳恪發話,老四先開了口,他雖然忌憚李命垚,不過這話卻也有著相應的底氣。
他們這樣的人總是會在心裏認定一個理,道理麵前,王老子,草寇蟻民,一視同仁。
“現在是新曆年了吧,怎麼你們話像是從梁山上下來的?”何不凡對於這種江湖論調並不感冒,遇到了自然是要調侃一番。
陳恪和老四一齊看向何不凡,但他們也不敢有什麼表示,還弄不清楚這人的底細,萬一又是個紮手的玩意兒他們可頂不住。
“你們應該是隸屬於某個。。。組織,對吧?”李命垚沒把“團夥”這個詞出口,選了一個比較中性的詞。
陳恪和老四吃了沒文化的虧,他們時候愛看唱戲,後來念書也不認真,整都盡顧著翻連環畫冊,搞得後來三四十歲話依然像是古早年間的人,再加上三花會本身就是江湖氣息濃厚的幫會,黑話聽得多了,書麵語就聽不懂了,這時候從李命垚嘴裏蹦出的這個詞,他倆想了半才明白是個什麼意思,把李命垚的話理解為讓他們自報家門。
“三花門,陳恪。”
“三花門,陳浮。”兩人沒有用現在的那個幫會稱謂,而是改成了以前學武的門派稱呼,這是他們的習慣。
李命垚挪過頭,用眼神向另外兩人詢問,但石彬和何不凡也是一臉不知所雲的模樣。
“之前和我在擂台上對打的人,就是你們口中所的三弟嗎?”聽過了陳浮的陳述之後,石彬差不多能知道自己幹了些什麼。
陳恪和陳浮兩人都盯住石彬,麵色冷峻,對於這個罪魁禍首,他們肯定是抱著敵意,一切都是因他而起,自然沒有什麼好眼色。
但石彬接下來的話卻出乎他們的意料,這個貌不驚人的家夥一臉誠懇地道:“你們要交代是吧,我跟你們回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