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發福的中年男人高進卻沒有急著話，他緩緩道：“我有個問題，我們現在隻知道異常情況的確存在，可是你的那種‘狂暴化’，是突然發生的吧？有什麼提前的征兆嗎？”
“還沒有發現征兆。”何不凡答道，他向李命垚投去一道眼神，示意她也參與進來，不過後者一臉輕鬆的模樣，完全不理他。
“那既然沒有征兆，我們要怎麼在這麼大的城市裏找到那些可能會出現異常的人，光憑城市護衛隊和機動隊的人，恐怕忙不過來。”高進沉聲道，他對眼前這個麵孔並不熟悉，盡管是和李命垚同行，但旁邊那個家夥就安分許多，所以他自然要多問兩句。
“你誤會了，我可沒叫你去找他們，隻要提高警惕就行了，我需要你們做的，是加強守備數量，然後發布宵禁製度，白限製一下人們的出行，不要製造出太大的人流，在發現了疑似情況後立馬進行報告，然後就是機動隊的事了。”
何不凡在以極快速度講完之後，慢慢向高進問道：“我這樣，你明白了嗎？”
高進被何不凡這一下搞得有些蒙圈，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好在李命垚這時站了出來：“如果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問我就好。”她這一站恰好擋在何不凡和高進中間，算是消弭了兩人之間的緊張氣氛。
高進得到了一個台階下，自然也就作了讓步，作為城市護衛隊的隊長，他並不是啟者，而是一個普通人類，所以他在麵對啟者時，總得拿出一點強勢的地方。
何不凡交代完了之後見三人沒有疑問的地方，於是便要轉身離去，看他的樣子，像是不願多作停留。
石彬站在一旁，整個過程他都沒有參與進去，不過他卻敏銳地感覺到了一些東西，在高進提問的時候，那兩個隊隊長的表情有細的變化，雖然不清楚到底是為何，不過這裏麵應該有一些不好明的事。
看見何不凡轉身要走，他也跟著往外挪步，這房間裏的六人就屬他存在感最為薄弱，所以對於他的行為沒人注意。
兩人走到了外邊，何不凡卻突然停住腳步，轉頭向石彬問道：“你怎麼也出來了，你也聞到那味兒了？”
“什麼味道？”石彬並沒有察覺到什麼奇特的氣味，很是疑惑。
何不凡道：“那個女人啊，她身上的香水味兒，太濃了，嗆死我了，我憋了好久的氣，你知道嗎？”
語罷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哦，我忘記了，你還聞不到那麼細微的氣味。”
石彬明白了何不凡的意思，道：“我不是啟者。”
“什麼？”何不凡似乎對這句話大感意外，他緊接著：“據我所知，‘狂暴化’的都是啟者啊，不是三級也是一級的，你居然不是啟者？”
石彬“嗯”了一聲，對於何不凡的這個結論，他也感到意外。
“真是奇怪，怎麼感覺你和其他家夥不大一樣？”何不凡喃喃道，不過就在此時，李命垚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身後。
“什麼香水味？”李命垚問道。
“靠，你們都聞不到？”何不凡對李命垚如同鬼魅一般的行徑並不意味，他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氣，一臉鬱悶：“那麼濃，簡直要窒息了。”
石彬聽到這裏發覺了一些問題，道：“如果我是因為體質聞不到的話，那為什麼其他人也沒有很受困擾的模樣，好像隻有你出現了反應。”
何不凡聽著若有所思，他轉頭去問李命垚：“你不可能分辨不出空氣裏的香水味吧。”
“劉若清的身上沒有任何香水裏的成分，從其他人的表現也能知道，過於強烈的氣味是會引起啟者的反感的，所以劉若清作為機動隊成員怎麼可能會抹香水，你難道是出現幻覺了？”李命垚狐疑地打量著何不凡，想要從他身上看出點什麼來。
“幻覺，該不會是你對我動了手腳吧。”何不凡一臉警醒模樣，眯著眼睛望向李命垚。
李命垚聽到這句話先是臉色一沉，但而後隻是歎氣，緩緩道：“不長記性。”她不再理會何不凡，而是向石彬問道：“你現在明白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吧。”
石彬當然知道，何不凡之前已經得很清楚了，自己身上的那種現象，就是他們口中的“狂暴化”無疑了，而且他還得知了一件事，出現這種異常現象的不止他一人。
難道那個黑衣人也對其他人幹過這種事？
這是僅屬於石彬的疑問，他現在麵臨著更多的謎團，十分令他費解，他搞不懂黑衣人的目的，以及他采取的手段，根據何不凡所，自己似乎還和其他人有著明顯的差別。。。
李命垚看出了石彬的重重疑慮，道：“現在還不用想那麼多，很快就會有結果的，到時候也許你能知道些什麼。”
石彬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