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近這一次呢?你記得嗎?”李命垚突然想起,自己還沒有問過石彬這一次的起因。
石彬答道:“我隻記得我很累,但我還想打,所以我朝著那個人走過去,後來的就不清楚了。”
“那麼這一次其實沒有痛覺產生和意識的剝離?”李命垚追問道,她感覺自己就快接近答案了。
“這個,我也不清楚,當時我的思維已經模糊了,痛覺應該還有,但是我已經感覺不到太多了。”
“唔。。。”李命垚又開始了沉思,這次的問題更多,實驗失敗印證了石彬的狂暴化不是簡單的痛覺加意識脫離才能觸發,第一次狂暴化似乎隻出現了意識脫離,第二次則是意識模糊伴隨痛覺,而且還要算上其他複雜的因素。。。
就在李命垚冥思苦想時,何不凡卻道:“不如找一下第一次和第二次的共同點?和第三次進行比對,也許能知道為什麼?”
“共同點嗎?”李命垚聽取了何不凡的建議,轉換了思考方向,雖然她覺得這樣做並不嚴謹,但是也有可取之處。
“三次都是遭受了打擊。。。但是隻有第一次和第二次出現狂暴化,也就是,第三次的實驗缺乏了一種要素,而這種要素很可能就是誘因中的一個。”李命垚絮絮道,這次的思考並沒有太大的難度,得出結論的速度很快。
“所以,第三次是缺了啥?”何不凡望向兩人,他並不知道實驗的具體內容,隻能等待另外兩人解答。
李命垚的思維開始急速運轉,她已經感覺到那根線越來越明晰,很快她就可以抓住真相了。
但是石彬沒給她這個機會。
“敵意。”石彬脫口而出。
何不凡和李命垚一愣,旋即兩人一個恍然大悟,一個麵露消沉。
“雖然第三次發生了什麼我記得不大清楚,但我很肯定我被人打了。”石彬咧嘴道。
“雖然都是受到了打擊,但是第一次和第二次很明顯都是在衝突之中,第三次我根本來不及弄清楚發生了什麼,就被打了一頓,然後失去意識。”
講到這裏,石彬頓了一下,繼而道:“所以我猜,我應該要身處衝突之中,打擊才能喚起我的異常。”
“原來如此。”李命垚有一點遺憾,對於石彬的搶先回答她不得不服,因為她的答案也與之近似。
“我認為你的異常很大可能是產自於你的意識層麵,你必須同時具備至少兩個條件:第一,在意識喪失或者模糊之前你清楚地知道自己身陷衝突之中,也就是感覺到危險性;第二,意識層麵的脫離,正因為意識的脫離,才製造了機會。”李命垚作出了總結。
何不凡聽到這裏鬼叫了一聲:“淦,這不就是開外掛麼,打不過就換人?”完一臉興奮,看上去他十分向往石彬的這種能力。
李命垚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接著:“現在還不能定論,而且我們還是沒搞清楚一件事,就是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個體存在。”
石彬聞言一頓,但他一直沒什麼表情,所以另外兩人並未發現他的異狀。
“等等!”何不凡又發出了鬼叫。
“怎麼?”李命垚偏了偏頭,有些不滿。
何不凡摸了摸下巴,麵露不解:“我想到一件事,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你的意思是那些家夥也是被人打到神誌不清才狂暴化咯?”
“什麼?”石彬有些聽不懂這句話,而旁邊的李命垚直接出手逮住何不凡的衣襟,居然一下子就把比她高一個頭還要多的何不凡扔了出去。
李命垚的動作很快,石彬隻是看見了李命垚有所動作,而後門就被猛地關上,之後是重物撞牆的聲音。
“那些家夥?狂暴化?”石彬琢磨著這幾個字,眼神裏像是有所發現。
門外,何不凡四腳朝倒在走廊上,他睜開眼看著站在他頭邊的李命垚,此時正因為光線的原因看不清臉,但那身影卻散發出一股寒意,猶如鬼神。
“你這脫線的地方什麼時候才能改,你剛才泄露了機密。”李命垚依然語氣平靜,但何不凡能夠察覺到其中的異樣。
“我錯了,但是你不覺得奇怪嗎?如果真是這樣,為什麼狂暴化會在同一時間一齊出現,難道是有人在有計劃有組織地對他們進行毆打?”
“閉嘴。”李命垚受夠了眼前這人不合時宜的笑話,但何不凡所的確實在她的心頭留下一個莫大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