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是點到即止,沒有讓勢頭深入,傷及內部,不過外部感受到的力道卻是極大。
這種單純隻是為了激發痛苦的打擊,正因為目的單一,所以效果顯著。
石彬昏沉之中隻覺得身體的兩處如同火燒,而後這種灼燒感還開始蔓延開來,令他如同置身沸水之中。
但雖然他此刻極為難受,卻沒有要發作的跡象,不知為何,那股如同熔岩一般的沸騰之感並未湧現,仍在沉寂。
喬伊和章顯看著隻是痛苦呻吟的石彬,麵露疑色,他們齊齊望向不遠處的李命垚,請求指令。
“不出來嗎。。。”李命垚喃喃道。
她向著兩人遞去一個手勢,意思是繼續。
兩人在接到指令後看了一眼石彬,毫不遲疑地下手。
這次是掌擊。
兩個人開始配合出手,像對待一個沙包一樣連續用掌擊拍打石彬,兩人的拍擊如同怒濤一般,而石彬就是風浪中的礁石。
但石彬依然沒有動靜,盡管他的身體在不斷的打擊中東扭西歪,他依然沒有爆發的跡象。
李命垚沉默不語,她知道肯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是我猜錯了嗎?李命垚開始對自己的猜想進行分析,在用排除法刪除了幾個選項之後,她隻能先放棄這次試驗。
“停手。”李命垚喊道,實驗出現失敗的情況是很常有的事,畢竟正確有一種法就是“排除所有的錯誤之後留下來的就是正確答案”。
喬伊和章顯兩人聽到之後收手很快,雖然石彬白白挨了一頓暴打,但兩人對這種毆打的感受其實更為鬱悶,對他們來,沒有什麼事是比讓你溫柔地打沙袋更費精力的了。
“辛苦了。”
“沒有的事,能為樞機卿工作是我們的榮幸。”喬伊和章顯略一欠身,兩人作為執法者的高層人員,自然對樞機卿也更為尊重。
“滴滴滴。。。”李命垚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出手機,看到是許文心打過來的電話。
李命垚並沒有接,因為她知道這個電話意味著什麼,於是直接掛掉,對喬伊和章顯兩人道:“善後工作就交給你們了,我有點事要處理。”
“好的。”兩人應允下來,退至一旁,等待醫護人員進場。
。。。。。。
第二分部的等候室裏,隻有兩人。
何不凡坐在沙發上,他剛剛處理完自己闖的禍,在聯係到那個司機的家人之後他終於能放心地把這個麻煩扔給其他人了,雖然自己損失了一件很喜歡的衣服外加一個月工資,不過他並不在意。
他此刻就仰躺在沙發上,像一個“大”字,而他的對麵就坐著許文心。
許文心的姿勢顯得非常不安,她並緊雙腿,上身不住地扭動,如坐針氈就是這麼來的。她剛剛撥出的電話被直接掛斷。這令她十分費解,不過這裏還有一件更令人費解的事,那就是何不凡居然沒有騷擾她。
許文心的內心是恐慌的,她不明白是什麼事能讓這個混蛋居然都安分下來,往常這個時候這家夥早就開始嘰裏呱啦地廢話了,但為什麼,如今卻一反常態?像一個疲憊的中年男人一般喪失了活力?
再怎麼想也得不出答案,而正因為想不明白才會胡思亂想,她的大腦裏現在滿是奇奇怪怪的東西,連著她的臉色也變得奇怪起來,變成了一種隱約的緋紅。
“我。”何不凡的腦袋對著花板,看不到他的臉。
許文心聞言一震,在聽到何不凡發言的此刻她居然有一些欣喜,這大概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對被人騷擾感到期待。
“你的心跳得好快,有什麼好事嗎?”何不凡的聲音聽上去懶洋洋的,有氣無力。
“啊?沒有。。。我。。。”許文心支支吾吾。
“上麵的人真幾把傻逼,房間修得這麼大幹嘛?又不是養豬場,屋子的空間一大就容易顯得太安靜,到了這種隻有兩個人的場合,不話連心跳聲都聽的一清二楚,真幾把尷尬。”何不凡抱怨道。
“啊?這。。。”許文心對這種發言根本無從應對,平日裏何不凡嘴裏都充斥著諸如“嗯?這個眼鏡妹妹我曾在哪裏見過的。啊!我想起來了,是在我昨的夢裏~”或者“我覺得我應該將你告上法院,嗯?為什麼?因為你偷走了我的心~”這樣的騷話,今話卻像個正常人類,許文心很不習慣。
“博士怎麼還不來。。。”許文心聲若蚊蚋,她急於等待著李命垚的出現轉移自己的存在感好讓自己有機會逃走,不過抱著這種想法的她過了一會之後,居然聽到了何不凡的呼嚕聲。
那個聒噪的男人居然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