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輛救護車到達大樓的時候,門口就早已有人等待,他們在看見了李命垚後都紛紛走上前來,等待李命垚指示。
“去找人解開限製器,把訓練室騰出來,再幫我找兩個隊員吧。”
走在最前的人點了點頭,這是一個精幹的男子,看年紀似乎還在李命垚之上,在聽完了李命垚下達的指示之後,他和其他的人便迅速動身離去。
而在人群散去之後,李命垚的麵前就隻剩下一個略顯弱氣的女孩,她比李命垚矮一個個頭,有一頭蓬鬆的卷發,臉上有淡淡的妝痕,身材嬌,而且兩人都帶著眼鏡,不過身上散發出來的感覺渾然不同。
“有事?”李命垚問道,這個女孩就是之前電話裏那個,擔任著相當於她的秘書的職務,這女孩有一個很符合她的氣質的名字,叫做許文心。
許文心見其他人都走掉了,才湊上來低聲在李命垚臉旁道:“有件很重要的事,你給我打完電話不久後,我收到通知,另一位樞機卿目前也在龍城,他正在向這邊趕來。”
“是誰?”李命垚有些沒有想到,東華區的麵積相當之大,一般來,七位樞機卿應該是不太可能出現在同一個地方的。
“是何。。。先生。”許文心提到這個名字時,抿緊了嘴唇。
“啊。”李命垚的臉上浮現出“果然是他”的表情,然後轉變為一副犯難的神色:“你能幫我先應付一下他嗎?我還有點事做,等我忙完了,我就去救你。”
許文心聞言立馬把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不要吧。。。”雖然樞機卿是一個非常稀有的稱謂,大部分人在麵對這種強大而又略顯神秘的角色時多少都會有所期待,但許文心不同,由於諸多原因她“有幸”見過那個家夥幾次,那人給她留下的印象完全和想象中不同,要不是知道他是現今最強大的啟者之一,許文心覺得自己可能會用煙灰缸砸他的頭。
李命垚也覺得許文心對付不了那個人,但她還是將這個艱巨的任務推給了許文心,畢竟能讓那家夥消停一下的就隻有許文心這種略顯柔弱的漂亮女孩子。
許文心還想垂死掙紮一下,李命垚已經將她丟在一旁,沒了蹤影,她在心裏大呼倒黴的同時也隻能默默地詛咒一下那個討厭的角色。
。。。。。。
正值深夜,龍城的街道上隻有為數不多的汽車呼嘯而過,如今的都市在夜裏總是顯得分外冷清,所以夜間場的司機們都會打開電台,以此消遣寂寞。
但今王姐沒有打開電台,往常的這個時候,電台播放的那些纏綿的音樂能夠幫她驅散夜的寒冷,不過今她沒了這個心情。
她的後座上坐著一個男人。
“我在想一個問題。”男人的坐姿很隨意,完全沒有一個陌生男人在女人麵前應該有的克製。
“你是一個女性司機,當然,我這句話並不代表者我對女性司機有任何的歧視,在此我有必要聲明一下我的立場,除了那些新手之外,大部分時候女司機的駕駛水平都與男性無異,甚至她們會因為自身的性格而表現出更多的謹慎心,因而坐女性司機的車會有一種安穩感。”
男人的語調很快,快要趕上電視節目脫口秀的程度,他繼一攤手:“所以我並不是對你的駕駛能力感到不安,我的意思是,作為一個弱勢群體中的個體,在缺乏足夠安全保障的深夜,還能如此平靜地日複一日地工作著,倘若你不是一個對自身安全缺乏考慮的人,那麼我想,你一定是一個特別的人。”
聽到這裏,王姐握住方向盤的手出現了一絲顫抖,從這個男人上車到現在,她聽了一路雞毛蒜皮似的嘮嘮叨叨,最開始以為是一位奇怪的熱情客人,但現在她發現她錯了,這個人的口舌好像不曾停歇過一分半秒,比家中某位老人更加絮叨多話,這使得她平靜的心境早被打破,甚至還出現了些微的幻覺,她變得有些暴躁起來。
“嗯?你的情緒好像有所波動,你一定很奇怪我是怎麼察覺到的,其實也很簡單。。。剛才有一瞬間車胎的方向發生了偏移,我想,應該是你的手抖動了一下,所以才導致了你本來十分平穩的前進路線出現了誤差。”
講到這裏,男人似乎起了勁,他挺直腰身前傾,以便自己離得更近:“莫非。。。你,心動了嗎?”
王姐忍無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