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請貼是對自己能力的書麵介紹。
在荒合帝國,無論是謀求官職還是申請進入學府,都會要求遞交申請貼。不同於一般學院,學府之所以是帝國內頂尖的存在,就是因為所教授的都是修士的能力。
雖然全民修真,世人都想去當那神仙般的人物,呼風喚雨,擺脫那俗世紛擾、庸碌無為的命運,但是在荒合帝國真正能感知炁的存在並跨入這道門檻的人卻是千中無一,世人都想去當那神仙般的人物,呼風喚雨,擺脫那俗世紛擾、庸碌無為的命運。
帝國將基礎的練氣修行之法授予萬民,在各處的公學中,去感知炁的存在也是學生們的人任務之一,如同魚躍龍門,隻要越過這道門檻,那麼待遇則完全不一樣,但公學中能感知成功的學生又有多少,因此公學的日常所授課程仍是通識教育。
為了預先剔除掉一些沒有資質的學生,學府要求遞交申請貼,申請貼中自然是描述自己在修行上的賦,學府自然也不怕你謊,畢竟後麵還有考試。
即使是一個普通的帝國少年,從到大也是寫過不少申請貼的,各種套路自是了然於胸。但對於歐陽若這個初入人世的子,自然不知道如何應付。
申請貼是個啥,城裏人做事都這麼講究的麼?歐陽若看著桌前的上好的宣紙,這是魏象專程命人從商會中拿來的,極為珍貴,按照魏象的法,公子是尊貴之人,要從各處細節彰顯不凡。此刻,已經發呆了倆刻鍾了,筆杆子都咬出了牙印。
之前魏象有提意吩咐人去替歐陽若處理,商會中自然不乏精通此道者,但是被修無情的拒絕了,其一自然是因為尊上吩咐過,不得插手歐陽若入學考核的事,其二,修也覺得歐陽若對人世間的事情了解的太少總歸是不好的,即使修為在龐大也難免吃虧,要自己學會融入人族。
於是乎,魏象隻能很貼心的送來了一大摞範文,和坊間一兩銀子按斤賣的可不同,這些可是自學府內部流出的往屆優秀範例。
大家寫的都很好,歐陽若翻看了一下幾張,但看多了反而更不知道怎麼寫好,可真是無奈。
這些帖中,大抵都是何年何歲,便通曉這般那般,令何人驚歎不已,大呼後生可畏,如此這般,這般如此,何其優秀。但換作是歐陽若,真是巧了,自長在太義境內,若會點什麼,承義殿內傳承沒有一項出師,至於讓誰認可,整個太義境內妖獸沒有一個不被折騰的抱頭鼠竄,不知道這算不算?
更有驚世奇才,隻書一道符、一陣法甚至一道劍意。
這方式使一次倒也博人眼球,但多試幾次,若非驚才絕豔,便顯得落了下乘。太羲聖地傳承深厚,符道、劍道、陣法皆有獨到之處,但修伯伯一再囑咐,太羲被人族視為禁地之一,被人族帝國所忌憚,萬一被認出來了就麻煩。
我若隨書寄一顆丹藥回去,是不是直接當成賄賂,剔除我考試資格?誒呀,我都想的啥呢。愁啊愁啊,修伯伯讓我今寫好,接下來就可以帶我出去玩了,但這可著實難煞我也。
這麼想著,歐陽若便覺得困頓無比,竟坐在桌前雞啄米了起來,手中的筆更是不自主的抵在紙上開始鬼畫符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吹來一陣涼風,歐陽若突然一機靈,醒了過了。“這都什麼時辰了?”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窗外,“這得有醜時了吧?算了算了,我還是睡吧。”完便把筆往桌上一扔,走到床前,倒頭便睡呼呼大睡。
完全不顧一桌的申請貼立刻便被吹的滿地都是,筆也被吹的滾向一邊,直至落在地上,隻有鎮尺下那鬼畫符巋然不動。
第二日,日上三竿。
歐陽若還在睡,不知是昨日想的太過耗神還是這幾日趕路過於勞累,反正是離了太義,無人看管做早課,便肆無忌憚起來。
修也管不得歐陽若,太羲聖地的傳承子弟,一向超然,修縱然在太羲身份不凡,終究隻是個山門護法。
這時修推門而入,看見歐陽若還在睡,剛想叫醒突然看見散亂一地的範稿,還有書桌上一張被畫滿了淩亂線條的紙張,不由得便拿了起來,細細端詳了一番,硬是沒看明白是啥意思。
莫非這就是祖宗昨晚寫的申請貼,真是獨樹一幟,別出心裁,連我這合道修為竟也看不透,莫不是什麼晦澀的陣法?修想著。
作為山門護法之首,修擁有強大的修為,但是對於陣法一道卻是了解甚少,但是修知道太羲殿內的陣法甚是精妙,而這個祖宗,在修為一途上毫無瓶頸,對各類術法更是一學就會,一點就通。術、陣、劍、丹、器、符等皆有涉獵,要不是這祖宗實在太懶了,整隻顧著玩,現在還不知道能達到什麼高度呢。若非尊上強壓之下,不得不認真修煉,現在估計還在哪片林子裏掏鳥窩呢。
但若是讓他知道,這不過是歐陽若實在太困,不自主的塗鴉,不知是作何感想,會不會一口老血直接噴出來。
於是乎,修還頗為滿意的點點頭,為其題上姓名,隨手折起,又滿意的看了一眼,放入信封,便想著讓魏象交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