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灝臉色黑沉,眉頭蹙起,“什麼時候不見的?”
“回皇上,大概是兩個時辰前。”
禁衛軍統領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的,反正知道的時候人就不見了。
不過要是自己說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的,估計皇上會一劍殺了自己。
說話是一門學問,還好為了小命,請教過很多人教自己說話。
淳於灝瞪著禁衛軍統領,生氣的說道:“兩個時辰前不見,現在才來稟報,是不是等到她把你給殺了,你還不知道自己死了,朕不是說了要你們寸步不離的跟著她,你們到底是怎麼做事的,現在人不見了,不說趕緊去找人,還有臉過來稟告,你有沒有腦子,到底是誰提拔你升的禁衛軍統領,會不會用人……”
淳於灝指著禁衛軍統領罵個不停。
禁衛軍統領低著頭,跪在那裏可憐兮兮的聽著皇上的教訓,還時不時瞄著皇上腰中的劍,就擔心皇上心血來潮,一個不開心把自己殺了。
心裏也不停地吐槽著,我又不傻,被人殺了會不知道仇人是誰嗎?
再說了就算我寸步不離的跟著太後,太後是個妖怪,一飛人就不見了,我難不成還能長個翅膀跟著太後一起飛嗎?
你罵我的時間說不定都能找到太後了。
淳於灝罵了半天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一腳踹在禁衛軍統領身上。
“跪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去找。”
“諾”
禁衛軍統領退到淳於灝看不到的地方拍了拍身上的腳印。
大旻王朝這麼大,誰知道太後飛到哪裏去了,反正自己也抓不到太後,就領著手下到處轉悠著,別出現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就行。
淳於灝罵人罵的口渴,身邊的一個小太監麻溜的遞上一杯茶,淳於灝喝了兩口茶,把茶遞給太監的時候才發現是張陌生的麵孔。
自己身邊的人幾乎都是熟臉,這個小太監是怎麼過來的。
“慶公公人呢?”
“回皇上,慶公公去為皇上準備宵夜,說皇上會渴,讓奴才給皇上端過來一杯茶解渴。”
“宵夜就不用準備了,朕要出宮,早朝前回來,讓他把東西準備好。”
“諾”
淳於灝穿好衣服就要往外走,前麵出現一個人阻擋住去路。
那人身上披著一個黑色的披風,帽子蓋在頭上看不出長什麼樣子,從露出纖細的手上能夠看出來是個女人。
皇宮裏什麼時候有這種奇怪的人,還可以隨意走動,侍衛呢?禁衛軍呢?
如此玩忽職守,朕要把你們都換掉。
淳於灝對著麵前的人嗬斥道:“大膽,何人在宮裏裝神弄鬼?”
纖細的玉手把頭上的帽子去掉,露出一張素淨的臉,臉上平淡無波,看不出絲毫神色。
淳於灝眼睛微眯著看著對麵的人,“賢妃,朕就知道你沒有死,敢設計朕,用死遁騙朕,沒想到現在你還敢出現在朕的麵前,我是該說你膽子大呢,還是蠢呢?這次朕不會放過你,告訴朕你家人的藏身處,朕可以留你們全屍。”
淳於灝眼中閃著狠厲的光,麵容冷酷無情。
賢妃捂著嘴“咯咯……”的笑了起來,聽著清脆,但在這夜晚格外悅耳,但也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