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株鬆就生長在枝丫山,估摸著樹猴也大多依賴這鬆子過活,如今被雷給劈了,他們冬藏的食物減少,庇護寒冬的枝葉不似原來那樣茂密,肯定會餓死不少、凍死不少樹猴。
宋青光決定明就去枝丫山走一遭。
閑聊之中,他們才知道麻臉的真名叫白起赫,和打更是親兄弟。
村子裏麵現在隻剩下四個人,村長秦道林、柯瞎子、白世雙、白起赫。其他的村民都離開了村子。
宋青光和李陽明晚飯後,順著村裏的青石板路溜了一圈,大多房屋屋裏都是黑魆魆的,隻有月光灑在房頂的白光照耀著房頂上的零星野草,看來房子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住人了。
瞎子點燈白費蠟,柯瞎子家裏是黑的,打更的、麻臉、村長家都點一盞煤油燈,整個村子也就三盞燈光搖曳,顯得格外的清冷,似鬼火三盞,不遠不近,加上夜風呼嘯,感覺就是到了幽冥府。
夜晚11點左右,宋青光看了看手表,準備熄燈睡覺,此時,村裏又來了兩位客人,一胖一瘦,胖的敦實得像油桶,瘦的高得像電線杆,兩人在一起一根魚竿上釣著一條胖頭魚,相映成趣。
這兩位客人行李沉重,行跡隱秘,像是進山的淘金客,他們對這駐地所很熟悉,裏麵房間還有兩張床,他們也也不打攪別人,連麻臉都不用招呼,直接進裏屋,整理整理就歇下了。
這個駐地所現在都成了各路進山來人的招待所了,麻臉就是這店主人。
麻臉早早的就睡下了,習慣了這些進山裏來的遊客、淘金客的、還有宋青光們搞生命學術研究的……
這些都變成了他的生財之路。
如此詭異的村莊也還真有不怕死的。
“陽明,這座村子表麵安靜,實則裏麵波濤洶湧,聽林業局的老同誌,這個地方詭異離奇的很,許多人是有去無回。”
“我也聽了。光哥,你這一胖一瘦兩人進山來的幹什麼來了……看他們那沉冷的表情,應該是有備而來的……”李陽明剛到這裏的,窗外傳來了希希碎碎的聲音,好像是什麼東西在窗子上爬,而且是聲音越來越大,李陽明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後輕輕走向窗子,把窗簾拉開一點縫,窗子上有個毛茸茸的尾巴在扭動。
“是猴子的尾巴,常聽人山裏的猴子經常喜歡夜晚到亮燈的農戶家去偷吃的,可是廚房在後麵,怎麼跑到前麵來了,莫不是沒找到地方。”李養明言畢準備去開窗去驅趕,就在這時,一聲淒厲的叫聲,讓他立馬停下腳步,窗子上現出,一張大白臉,跟死人臉般蒼白,兩隻眼珠子冒出綠幽幽的光,李陽明嚇得連忙倒退,一個不心仰八叉的摔倒在硬地上,渾身跌疼的快散架了,卻不敢喊出聲來。
坐在床上的宋青光也看見了這個龐然大物,連忙低下頭,不敢與它對視,可怕的是屋裏那個骨兄弟聽見聲音,一雙大腳吧唧,吧唧的也從裏麵跑了出來,直接就把前大門給打開了。
那個白臉怪物很顯然也聽見了醜八怪的跑步聲音很興奮,仰一聲長嘯,雙臂一使勁,那隻猴子便在他的手中被活生生的撕成兩半,鮮血淋漓,兩人感覺撕裂的不是猴子而是他們,五髒六腑都感覺到疼痛。
宋青光和李陽明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這家夥隻要一伸手,這窗欞都會給他給拆下來。
隻有拉上窗簾,才能消除這怪物的好奇心,宋青光矮身從床上滾到地上,飛快的爬向窗子,把兩邊的窗簾輕輕合攏,感應外麵的動靜,癱坐在窗子下緊張得大氣不敢出。
這窗簾一拉上,月光照不進來,屋裏一下子就黑暗了,隻聽見那怪物喉嚨裏咕嚕了幾聲,不知是在吞口水,還是在吞食撕裂的猴子肉。
終於,外麵沒有了動靜。
李養明已經嚇得尿失禁,黃色的液體把幹涸的地上濕了一片,外麵沒了動靜,他嚇得連濕褲子都不敢換下,從地上爬起來一頭鑽進杯子裏去,隻見被子瑟瑟發抖。
“太他媽的嚇人了,這村子到底是個什麼鬼村子,難怪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很少有人進來,生命科學研究所一共也就派過兩次人員進山考察,一次是解放初期,來了三個人嚇瘋了兩個人,一個當場被嚇破了膽死了。”
時隔二十年,這次又派員,要不是古樹被雷劈,恐怕不會再派人前往。
第二,大亮了,麻臉來敲門喊他們用早餐,才把他們二人從睡夢中叫醒,二人顯然又是三更才朦朧睡著,兩隻眼睛都腫起了眼泡,沒精打采的。
“昨夜,你聽見怪物的叫聲了嗎?”李養明瞅了一眼給自己盛來稀粥的麻臉,他手裏抓起一個黑麵饅頭卻是一點食欲也沒有。
“那不是怪物,是我們這裏的一種猩猩,它們的臉上沒有毛,像白癜風病那樣的白,我們稱呼他叫白麵猩猩,它們那聲音是在召喚情侶的聲音,估計是隻母猩猩,看見你們就興奮了。”麻臉一臉的壞笑。
“我操,你就那麼確定是召喚情侶的聲音……”李養明心裏惡毒罵著麻臉,“指不定就是你包養的,故意用她來嚇唬老子們的。”
“母猩猩搶男人,這裏難道是公猩猩少,母猩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