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她不是去青州找梁安了嗎?”沈亦菲問著,然後又看向張銘,“她回來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我不知道。”張銘表示愧疚,“那天我回家的時候,她已經從青州回來了,然後就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沒出來過。”
沈亦菲額角抽裂,“這麼多天了,你才打電話給我們?你們男人到底有沒有個靠譜的?”
“報告老婆,我絕對的靠譜!”喬紀霆為自己說道。
沈亦菲白了他一眼,“一邊去。”
……
阿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沈亦菲一直守在病房,看她要醒了,沈亦菲起身走到病床邊。
“醒了?”沈亦菲輕聲說著。
阿金轉了轉眼珠,“這裏是哪?”
“醫院,你給餓暈在了房間裏。”沈亦菲扶著阿金從床上坐了起來,“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好端端的,居然把自己餓暈在房間裏,如果不是我把門給拆了,你死在裏麵都沒人知道。”
阿金把蒼白的臉撇向一邊,“我現在和死沒什麼區別。”
“到底怎麼了?我聽張銘說,你從青州回來就這樣了,是和梁安鬧得不愉快嗎?”
“我們分手了。”阿金哽咽地說著,“我現在總算是明白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並不是隔著多少公裏路,而是彼此的心根本就不想通。”
“梁安說什麼了?”沈亦菲輕聲問著。
阿金吸了吸鼻子,想著梁安那天在辦公室裏說的話,她的心就揪著的疼。“算了,說什麼都不重要了。他是大老板,我不過是個打工的,我們本來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幹嘛這樣貶低自己?”沈亦菲不解,“我覺得梁安也不是那種勢利小人。”
“無所謂了,亦菲……”阿金轉過頭看著沈亦菲,“他是什麼樣的人已經不重要了,反正就是分手了。”
“別說氣話。”沈亦菲不相信他們會真的分手,“梁安很愛你的,怎麼可能會分手?再說,你們又為什麼要分手?”
為什麼分手?
阿金不好意思說出口,有時候她也在想梁安介意的問題到底是不是個問題?
“難道是他隻是想玩玩你?”沈亦菲覺得自己不能意味的把這個人往好的方麵想,男人有時候壞起來了,還真不是一般的壞。
阿金沉默著不說話,這讓沈亦菲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不要想太多了。”沈亦菲安撫著阿金,“先把身體養好在說,我打個電話給阿憶,讓她給你煲點清單的湯,你看看你,本來槍傷都還沒養好,現在又這麼一折騰,梁安不心疼你,我還心疼呢。”
阿金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角,“讓你問我擔心了。”
“你知道就好。”沈亦菲認真地說著,“以後不要在做讓我們擔心害怕的事了,知道嗎?”
“嗯。”
沈亦菲離開病房後,張銘走了進來,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的女人,“好點了嗎?”
阿金側首看向說話的張銘,腦子裏驟然響起梁安說的話。
‘又不是親弟弟,還又握手又捧臉的,咋就沒見你捧過我的臉呢?’
“好很多了。”阿金應著,“嚇著你了吧?”
“確實把我嚇了一大跳。”張銘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如果你要有個什麼,我恐怕要內疚一輩子。”
阿金有氣無力地笑了笑,“我沒事,不要擔心,倒是你,好好照顧好自己……”阿金突然頓住,翕動著嘴角,對於張銘,她是真的關心,擔憂,愛護,而這些情緒對於梁安,她可曾有過?
細細的回想,似乎沒有。
在梁安的世界裏,她的存在微不足道。
她在景城,梁安在青州,每次都是梁安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以前覺得這樣的感情很灑脫,很適合她,但是現在看來,她和梁安之間的感情,太脆弱了。
她甚至都有些不明白,自己怎地?就喜歡上這樣一個男人了呢?
“你和梁安鬧別扭了?”張銘問著,“為什麼?他不是說很愛你嗎?怎麼能跟你讓你這麼傷心到這種絕望的程度?”
阿金收回自己的思緒看著張銘,“也沒有了,你不要亂猜了,這是我和梁安之間的問題,你不用多問。”
“你這樣回避,問題難道還是因為我?”張銘很了解阿金的說出了阿金心裏的想法,“梁安對我有誤會?”
麵對張銘的猜測,阿金顯得有些局促,她又怎麼好說梁安心眼小,見不得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親密接觸呢?
再說,如果這話說了出來,恐怕她和小銘之間都會變得尷尬。
想了想,阿金始終不願意說出她和梁安為什麼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