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琪揉了揉眼睛,看著黑暗的河灘上行走著一個身影,“是誰?是不是阿寬?是阿寬嗎?是不是?”
身影沒有回話,隻是一個勁地往顧若琪這邊走來,顧若琪心慌地又想跑又想知道是不是阿寬。
阿寬有一艘船,專門幫一些偷渡,還是以前的權哥介紹的。
“顧小姐,是顧小姐嗎?”天色很暗,阿寬也看不清前麵頗為狼狽的人是誰,“顧小姐,你在害怕什麼?”
在確定對方就是阿寬後,顧若琪籲了口氣,調整好自己的儀態,“你船在哪裏?”
“就在附近,你把錢給了,我就送你走。”
錢!又是錢!
“你把我送到掬水,到了那,我自然會給你錢。”顧若琪騙著阿寬,此刻的她身無分文,而阿寬要的,肯定不是一點點。
“顧小姐,你是景城的富商,有頭有臉,一點錢對於你來說隻是小意思。”
“我都說你把我送到掬水!”
“可是如果我把你送到掬水,你又不給我錢,我找誰去?”阿寬也是經驗豐富的老司機了,行事也是特別的謹慎。
阿寬一點都不退步,顧若琪又苦於麼錢,心急的她拿出了槍對準了阿寬的腦門。
阿寬淡然的笑著,“顧小姐,我跟錢沒仇,跟你更沒仇,隻要有錢,我馬上送你離開。相反,我想除了我,恐怕這世上也沒人敢在載你了。”
顧若琪虛眯著眼眸看著看著阿寬的背影越走越遠,不就是要錢嘛,不用一個個的提醒都提醒她,她不是還有一個很會賺錢的姐姐嗎?
聽說這個姐姐過三天後就要結婚了,那她是不是該去討要個紅包呢?
……
純白的玫瑰嬌豔的盛開著,散發出的淡淡清香彌漫在空曠的婚禮會場。
喬紀霆把婚禮安排在了海邊的一棟別墅,自己的房子,不管是招待客人還是晚上洞房,都是非常的方便。
穿著白色禮服的喬紀霆坐在坐在輪椅上和前來的賓客們打著招呼,今天宴請的人並不多,都是他和沈亦菲的朋友和至親,所以整個會場就顯得有些低調。
“恭喜啊,喬先生。”梁安穿著黑色西裝,眉宇間透著一股矜貴的氣質。
“謝謝。”喬先生和梁安握了手,“梁先生,我還欠你一個人情呢。”
“哦?怎麼說?”
“上次你保釋我老婆出拘留所,這筆錢,我好像都還沒還給。”
“哈哈哈……”梁安肆意地笑著,“你們幫我照顧海棠這麼久,那點小忙算什麼呢?”
“那不一樣。”喬紀霆慚愧地笑了笑,“其實更多時候是海棠照顧我們。”
“彼此。”梁安端著香檳酒敬著喬紀霆,“其實我一直都很欣賞亦菲的為人,為此,海棠還以為我喜歡亦菲呢。”
“亦菲這人……”提起沈亦菲,喬紀霆也覺得這也許就是命運。
回想一年前,他們還鬥得你死我活,現在卻結為了夫妻。
“兩位大帥哥在聊什麼呢?”小馬今天穿著一身灰色西裝,還梳了一個非常陽光的發型,“不會又是什麼投資地產股票那些東西吧?”
“馬大律師,久仰。”梁安率先跟小馬打招呼,“這次顧若琪的案件,你可是為民除害啊。”
“過獎過獎。”小馬謙虛的向兩位抱拳,“我這其實也是混工資,當然了,名聲高點,工資自然也會高點了,兩位懂的啦。”
大家都說笑著,這邊幾個喬紀霆的老友也過來向他表示祝賀,所有的事總算是雨過天晴了,大家對未來的生活又充滿著熱情和希望。
“哥,那個傳灰色西裝的男人是誰?”梁安的妹妹梁樂在哥哥身邊小聲問著。
梁安順著妹妹指的方向看過去,“馬國慶,是個律師。”
“哦,律師啊。”梁樂癟了癟嘴,“難怪這麼能裝。”
“什麼意思啊?”梁安不解地問著,“別小看這個律師,是個人才。”
“怎麼?哥哥很欣賞這個人?”
梁安品了一口酒應著:“還行吧。”
“哥哥說還行的人真心不多。”梁樂挽著哥哥的手,“哥,你總說我沒誌向,那我現在決定考律師,你怎麼看?”
梁安以一種‘我不信’的眼神看著梁樂,“考律師的書堆起來比你都還高,都還重,你還想考律師?恐怕你連考場都進不去。”
“瞧瞧,這是親哥嗎?”梁樂不高興的翻了個白眼,“別門縫裏看人,把人看扁了,我要考上律師了,你就的答應我一件事。”
“行,你要考上了,我答應你十件事。”
梁安隨口應著,卻不想他說得很無心,梁樂聽得很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