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一場盛大的茶會就這麼無聲無息的結束了,可是在膠州北安城中,一場風波才剛剛開始。
“哎,你聽說了嗎?”小小的茶鋪門口,正是閑談話語最聚集的地方。
“你說的,可是咱們州府大人?”
“噓——小聲點!”最先說話的男人小心的看了看四周,見無人察覺到這邊,才接著道:“是啊,就是他!他的那個——怪癖!”
後來說話的那個人毫不在意的道:“你就放開聲音說吧,現在這件事,還有誰不知道的?”
“怎麼?”男子還是壓低著聲音,顯得有些畏首畏尾。
後來說話的人不屑的看了男子一眼,道:“要不是這茶鋪沒了位置,本大爺至於和你這樣膽小的人置於一處?也罷,今日就給你說一說我們這位州府大人。”說到最後四個字,他的聲音顯然換了一副樣子。
男子縮了縮脖子,但還是仔細的聽著。
“我們這州府大人有五房妻妾,眾所周知,最寵愛的,是他的五夫人。”後來說話的人大有長篇大論的架勢:“這五夫人是青樓出身,喜歡胭脂水粉,也屬正常。可是近來有了一遭傳言,說這五夫人喜歡胭脂水粉是假,州府大人喜歡胭脂水粉才是真!”
“是啊!我也是這麼聽說的!”男子剛剛提高了嗓音,又再次降了下去。
後來的人怒其不爭的看了男子一眼,道:“這麼大的事情,一開始大家都覺得空穴來風,無人相信。可是證據卻一點點的出現在了大家的麵前……..”
“什麼證據?”男子瞪大了雙眼,直溜溜的看著後來說話的人。
“這原來州府大人的府衙,現在不是那位新來的西北節度使大人住著嗎?”
“是啊,這又怎麼了?”
“最近啊,這節度使大人一直在讓人清掃屋子。據招進去的小廝說,那許大人的屋子啊,全部都是脂粉!就連那牆縫裏麵,都掃出來了一堆子上好的胭脂水粉!”
男子抽了抽嘴角,似乎是在極力掩飾自己的表情,道:“此話可當真?”
“怎麼不真?”鄰桌的人聽到他們說話,探了頭過來道:“我媳婦的表弟的鄰居的朋友的小舅子就被招進去了,我敢保證,這位兄台剛剛說的,那絕對都是真真的!”
“是啊……”周圍的人也紛紛附和著道。
最先說話的男子還是有些畏畏縮縮的,隻是不斷的點頭附和著,在匆匆用完他點的茶點之後,就急忙離開了。
在他離開之後,那些人還是在聊著剛剛的話題,一點也不畏懼許泰州府的官位。
“大人,就是這樣。”那個最先說話的男子,就是張驥,向季夏稟報了剛剛自己聽到看到的一切。
季夏還未說話,文馨兒就忍不住笑道:“那我們的計劃可就成了一半了!”
莫瀾東苦笑道:“就是當初大人讓我招那批入府的人實在是不好招,現在也算是這一番的功夫沒有白費。”
“瀾東的確是辛苦了。”季夏一笑,對張驥道:“你也辛苦了,不過張驥,你還要再辛苦一下。一會兒你帶上幾個人,去拿一些禮物去拜訪一下我們的州府大人。”
“啊?”張驥先是領命,而後道:“那大人,我們去了,說什麼啊?”
“什麼都不用說,他問什麼,你有著分寸答就是了。在那裏待上半個時辰就回來,接下來,我們隻需要守株待兔即可。”季夏說完,眼睛裏麵盡是狡黠的光彩。
“大人這是想守株待兔?”張驥走了之後,莫瀾東問道。
季夏點了點頭,道:“許泰老謀深算,可是現在這個節骨眼,我們也不能讓她多想。不然,等到人家回過神,我們可就不好辦了。”
“那大人是準備用年家了嗎?”文馨兒道。
季夏讚賞的看了文馨兒一眼道:“馨兒有長進了,不錯,我的確是要用年家的勢力。給年濤公子說一下,今晚借他們的糧倉一用。”
“是!”
入夜之後,本是安靜的北安城,突然被城南的一個糧倉的動靜攪了個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