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考試的核心是‘智’和‘信’。‘智’是指智慧,‘信’是指信任。監考官沒有明麵上來出塔的個人考題到底是不是奪冠,但也在進程中推著我們往奪冠上走。”身為凶獸中唯一一名女性,獨角凶獸帶著點不耐分析著。
眾凶獸過往分數都很高,當然看出來了這規則裏的繞繞彎彎:“出塔考核一樣是我們的分析而已。玄武是他的出塔考核,但還不一定是真的,也可能隻是他正好抽到了自己的專屬考題。就和奪冠能出塔這個法一樣。”
現在他們所有已知的信息,可能是迷惑他們,也可能是真的。
“個人考題最多可以抽到兩次,最少隻有出塔考核可以抽到。”另外凶獸分析著,“五五分成。但奪冠可以出塔這一點設置很可能是真的。塔主在指定遊戲規則的時候,幾乎都遵循著遊戲……”
紅臉爆炸頭凶獸翻了個白眼:“是真的,讓你出塔後再抓你回來。開不開心?她怎麼可能那麼好心。”
這存在感微弱的凶獸笑了笑:“萬一不抓回來呢?”
剛剛緩和下來的團隊氛圍,此刻又變得複雜起來。
刑正了正身子,總算從自閉情況裏脫離出來。他取回自己的腦袋揣在手中,不耐煩表示:“你們這話了和沒一樣。可能是真的,可能是假的。那你們是想奪冠還是不想奪冠?”
“看情況。”另外幾個凶獸麵上不變,不動聲色表示自己的態度。
“這是一場團隊考核,考核成績是共享的。”刑論智商沒有在場其它幾位凶獸高,但也不是個傻子。他這會兒看得相當透徹,“我們不管誰奪冠,最後都一個分數。先算分往下走才是正確的。”
幾個凶獸想著是這個理。
他們要離開這個舞廳前往下一個房間,盡可能將房間內的所有分數到拿到手。
穀秋關注著這群家夥的討論,算著他們能成功通過這回考核的概率。她指使著另外幾個監考官彙入了人群,並觀察好自己所負責的凶獸,自己也拿著酒杯到取餐處,準備稍遠一點距離觀察黎南宇。
她走了兩步。
黎南宇跟著走了兩步。
穀秋:“……”
穀秋往蛋糕區走去。黎南宇跟著她的腳步朝著蛋糕區一塊兒走。
穀秋腳步不明顯頓了頓,放棄了自己遠距離觀察黎南宇的想法。這龍認真考試是不可能認真考試的,每都在想著如何才能拿低分渾水摸魚。
要不是低於六十分會被消除記憶,這條龍指不定會選擇放棄考試。
穀秋以及黎南宇和另外幾名凶獸離開了一段距離,徑直站到了蛋糕區邊上。
長條桌上擺滿了充滿夢幻感的蛋糕,部分潔白淡奶油上點綴著粉紅、鵝黃、淡藍等等少女適配的花,邊上還有棕黑色的黑森林方。
黎南宇擱下杯子取了一塊奶油蛋糕遞到穀秋麵前。
穀秋轉頭看向黎南宇。
每場考試這家夥似乎都能做出一點正常凶獸幹不出的事情,比如擼狐狸,比如送問自己喜不喜歡頭發,再比如現在,戴著粉色的舞會麵具給自己取一塊蛋糕。
她可是監考官。
黎南宇將蛋糕放在穀秋麵前的桌上,重新給自己也取了一塊蛋糕,垂著眼淡淡開口:“這是你變出來的蛋糕。不是賄賂。”
這話聽起來有點道理。穀秋拿起了蛋糕,用桌上的金屬勺舀了一口放入嘴裏。
淡奶油並不甜膩,清爽且奶味濃鬱,上麵點綴的花底下藏了一點酸甜的果醬,一入口中就肆無忌憚在淡奶油中囂張展現著自己的口感。
穀秋一口一口吃著蛋糕:這確實不是賄賂,這是投喂。
她有點走神想著,在大象眼裏,人類巧且可愛。在比大象龐大無數倍的魔龍眼裏,身為人類的自己莫不是就像玩偶大的九尾狐一樣,巧且可愛,值得給點禮物?
“叮——”金屬勺子撞擊在空了的盤子上。
穀秋意識到盤子空了,這才擱下了盤子和勺子,悄悄回味了一下剛才蛋糕的味道。
又一塊黑森林出現在穀秋的麵前。
穀秋麵無表情看著黎南宇,在本場考試中再度提醒了一下自己麵前這條魔龍:“你是在考試。”
黎南宇輕點了頭:“蛋糕很好吃,嚐嚐這個。”
他將盤子再度放在穀秋麵前:“積極考試。不定關卡的鑰匙就在蛋糕裏。”
穀秋:“……”
這想法真是太可怕了,偏生她記得,有一名凶獸的考題還真是這樣的。要吃光房間裏所有的東西才能夠拿到進入下一個房間的鑰匙!
黎南宇舀了一勺黑森林到自己嘴裏,染黑了一點唇上:“我以前沒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