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軍隊日夜兼行,五日之後,終於到了東荒穹海之域。
遙遙望去,淩煙、淩波、淩雪三角分立在穹海邊,遙相呼應,甚是雄偉壯觀。似乎早已知曉大夏軍隊的到來,三城城牆上東荒士兵已分布四周,劍拔弩張,肅殺之氣充斥在兩軍之間。
秦曜穩坐馬背:“秦焱,依你之見這三城該如何攻下,為父想聽聽你的看法。”
秦焱道:“父親,三城依海而建,城中有漓江穿城而過,若是圍城久攻,我軍糧草定先耗盡;若是強攻,攻一城而其餘二城必將迂回騷擾,久難建樹;若是三城齊攻,三城龜縮不出,也是持久戰。多方看來,皆對我軍不利。”
秦曜滿意地點點頭:“為父想聽聽你的意見。”
秦焱略一整頓:“父親,你也知道我跟著師傅學習,他的想法我也能理解一二。東荒百姓不擅站,喜和平,這般反抗態度,怕是懼我大夏戰勝之後,奴役百姓,肆意侵略。我想此戰攻城為下,攻心為上。”
秦曜看著秦焱:“那你,怎麼個攻心為上。”
秦焱笑笑:“八荒中土,誰人不知,東君凡莫了先生樂善好施,待人友善,劍法出神入化,乃是八荒四豪之一,是東荒人精神領袖。聽師父他被西皇哈爾多暗算不知所蹤,如今最擔心他安危的,隻能是東荒百姓將士了,若是我們將東君重傷不知所蹤的消息在三城傳播,定會亂他軍心。屆時我們在對他們保證若是不做抵抗,東荒將士可歸入大夏軍隊編製,百姓照常生活。多一個東荒的名頭,少一個東荒的名頭,有什麼必要流血抵抗呢?”
秦曜聽完緩緩道:“你跟著乾乾子,也開始有江湖氣了,國家征戰哪裏還需要講江湖道義,若是幾句話溝通地清楚,陛下又為何派我等前來。”完歎了一口氣。
秦焱不屑地撇撇嘴:“他是怕我秦家在中土做大了,定時消耗下我烈陽軍精銳,當皇帝的都是老狐狸。”秦焱完下馬,舞動著銀槍,“呼呼”作響。
“兔崽子,休得胡,你這話若是別人聽了告到陛下那裏去,豈不成了我秦家生了反心?”想到洪石毅昨夜所的話,與秦焱的話語,秦曜心想以後都不能讓秦焱去乾乾子那裏去學習了,不然鐵定出簍子。
“眾將士聽命,原地駐紮,不得擅自發起進攻,違令者軍法伺候!”秦曜下發軍令後俯身下馬:“城要攻,心也要攻,事半功倍,秦焱,你領上心腹,前往城中使你那攻心之計,我給你三日時間,三日過後,必須返回軍營!”
秦焱收起長槍:“孩兒,不,末將領命。”半個時辰秦焱駕馬領著二十人隊往三城去了,眾人皆是東荒百姓打扮,以便混入城中。
秦曜滿意道:“急而不亂,相得益彰。”進而陷入了沉思,洪石毅如秦焱所,擔憂秦家勢大,激流暗湧,他又如何看不出來。
滔滔江水奔湧不止,亦赤奴與巨蛇白在漓江上已是漂泊了幾日,夜裏在江邊岩石上休息,白日裏趁著江流急速趕路。一人一獸皆是滿臉疲態。
“唉,要不是你凡莫了於白有恩,我絕技不會趟這趟漓江水。”亦赤奴自我安慰道。聽見凡莫了的名字,亦赤奴腳下的白目光堅毅許多,
亦赤奴喃喃道:“多年前你靈智未開,需道家道法或是佛家佛法洗禮,方得劈開腦中鴻蒙,產生靈智。猛獸若無靈智,胡亂傷人,有違道,任你修行不易,竹海內我也留你不得。也是機緣巧合,那時他時常來我竹海求藥,一來二去,二人交情更甚,為了還我人情,他花了幾時間,功力耗盡方才為你開啟靈智。細要來,也算是你再造父母了。”完哈哈笑了起來。。
白不做爭論,速度快了幾分。不多時,水麵由綠轉藍,已至穹海海麵,“淩煙、淩雪、淩波,下人隻你東荒三城大名,卻不知你凡莫了相好的女子就叫雪煙波,我倒是要看看,什麼樣的女子能讓他來我南荒求藥。”亦赤奴完腳掌輕點蛇頭,飄飄然向岸邊飛去“白,此間無事,你自己去山林裏尋些血食,不可走遠,不可傷人!”聲音逐漸遠了。
白聽罷,沉入水底,忽地遊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