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低垂,燈影闌珊,
A城某大酒店的一處總統套房前,肖肖纖細的手指攥緊又鬆開,經過半晌的天人交戰後,她終於還是推開了那扇房門。
浴室中響著淅淅瀝瀝的水聲,似乎有人在洗澡。肖肖看到了進門櫃處不知名的一瓶洋酒,她隨手將那洋酒拿了起來,開了蓋子,一個人坐在套間外麵的沙發前嘴對嘴喝了起來。
不知名的酒,入口辛辣,肖肖卻一連喝掉了小半瓶。隻有喝到醉過去,她才有勇氣麵對接下來的事情。
為了替“挪用公款”的父親還債,肖肖用五百萬把自己賣了。賣給了一個沒見過麵,也不知道名字的有錢人。
肖肖甚至不知道那人是年輕,還是年老,是醜還是俊。她隻知道,過了今晚,自己的賬上就會多出五百萬,父親挪用的錢就可以還上了。到時候,父親就不用坐牢了。
洗手間的門從裏麵拉開,一道男性的筆挺身影走了出來。
他發絲黑而亮,剛剛沐浴過的身上肌理緊實,白色浴袍隻在腰間鬆鬆係著帶子,隱約露出的兩條大長腿真是又筆直又性感。
但是肖肖沒看到。
她坐在沙發前顧自喝酒,此刻,她已經醉眼迷離,但酒瓶卻並沒有放下,嘴裏還念念有詞,“肖肖啊,肖肖,你真……沒出息,不過就是個男人嗎?怕什麼,緊張什麼。就當是被蚊子咬了一口,被針紮了一下。”
男人聽到她嘟嘟囔囔的聲音,蹙蹙眉尖,一抹深深的怒色透出來。
肖肖不知覺的還在給自己打call,嘟嚨著:“有什麼大不了的……真……沒種!”
男人已經邁動一雙長腿走了過去,他伸手拿過了肖肖手中的酒瓶,放在了木質茶幾上。
人隨後也坐在了沙發上,他向著肖肖勾了勾手指,“過來。”
男人的聲音聽起來低醇危險,如果肖肖還有一點清醒,她便會看到男人眼中閃動著的危險的光。
肖肖臉蛋紅撲撲的,眼神也帶著幾分迷離,卻是吃驚的說:“你……你是……”
是誰,她竟是想不起來。
男人眼角緩緩流瀉著危險的意味,抬手輕捏了她的下頜。
“叫我S……”男人好聽的聲音似是盎惑,帶著讓人迷失神智的力量滑過肖肖的耳膜……
啊!
片刻之後,一室旖旎的房間裏響起女人的尖叫。
TM,都是騙人的。
什麼輕一點兒,什麼蚊子咬一下,什麼針紮一下,TM都不是。
TM,簡直生不如死呀!S像一頭凶猛的狼,報著讓她知道他的厲害的目的,將她拆骨入腹。
……
肖肖和S的第一夜,留給她最深的印象,就是一個疼字。並且這個疼字伴隨了她很久,讓她每次見到S都會不由自主的害怕。
天朦朦亮的時候,肖肖醒來,她看到了床頭一張便簽,上麵一行字跡遒勁有力,透著一種飄逸。
“今天會讓小馬給你送房子的鑰匙,以後你就住那兒。”落款是S
肖肖把那便簽撕碎扔在了垃圾桶中,然後離開了酒店。
早餐,就是在附近的一家蘭州拉麵館用的,一個人要了一碗牛肉麵,呆呆愣愣地吃著。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肖肖看到那號碼便按了拒接,那是韓子夜打過來的。